般的收回。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維用質問的口氣說。“難道黑暗鍊金術士說出口的話就這麼不值錢?”
“當然不是。”幽月大師的亂髮擋住了表情,只能看見嘴唇似乎扭曲了一下,“我只是想知道,你準備怎麼處理我的這條命。”
“沼澤原住民的部落首領們將會決定你的命運,為了你損害腐滅沼澤利益的行為。”李維一面說著,一面向著幽月大師靠近,手中的騎士劍銀焰吞吐。
幽月大師退了一步,舉起水晶瓶擋在身前,“那可不行,這些粗魯的傢伙除了死刑,根本不會做出別的判決。”
“沒錯,噝噝,以你的罪行,就是死上一百次都不多。”灰鱗部落的嘎啦首領說。
“利齒部落會第一個撕碎了你。”沃夫補充說。
“還有裂肉部落。”巴烏也不甘示弱。
“聽到了嗎?這就是原住民的判決。”幽月大師聳了聳肩膀,“年輕的鍊金天才,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想要離開的話,沒有人攔得住。”他指了指傳送法術殘留的青白色光芒提醒說。
“或許吧。”李維冷冷的回答,如果是魔法師施展的傳送門另當別論,但是幽月大師如果在自己的面前使用鍊金傳送的方式,迪什先生完全可以阻止他。
幽月大師沒有聽出李維聲音中的冷漠,或許是他裝著聽不出來,“我的黑暗鍊金術可以在鍊金總會的所有大師之中排入前三位,你知道的,如果沒有你出手阻止,茵陳降臨足以毀掉整個王國的北方,書迷們還喜歡看:。”
“獅鷲部落的李維首領阻止了你,這是黑鴉女皇的預言中提到的,現在預言已經成真。”銳刺部落的神射手蕾絲琳提醒說。
“是這樣。”幽月大師點頭肯定,“所以我並未對你們犯下任何罪行。”
“沒有犯下罪行?為了阻止你的邪惡儀式,沼澤原住民部落付出了慘重的傷亡,在你背後的那座高塔,就是用原住民的屍骨搭建起來的!”李維的眼睛中流露出傷感的表情。
“我的手上可沒有沾上過任何一個原住民的鮮血。”幽月大師分辨說,同時用手指了指老鬼婆斯蒂巴手裡拿著的那顆巫妖的頭骨。“原住民的部落是他們攻破的,人也是他們下令屠殺的,至於我,我只是提供一些黑暗鍊金術方面的知識而已。”
“獅鷲部落的李維首領,殺了他。”沃夫建議說,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屍體的處理我可以代勞。”
“不行。”阻止的話出自一直默默無言的黑鴉女皇之口,然後穿著黑色長袍的女巫向前走了兩步,“腐滅沼澤的戰爭已經結束了,殺了他並不能夠讓死者復生,但是讓他活著,對於李維首領很有用處。”
“他對我能有什麼用處?”李維感到十分奇怪,“我並不需要一名邪惡的黑暗鍊金術士為我效勞,至於傳統的鍊金知識……”他轉過頭,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幽月大師,聲音雖輕,卻帶著濃濃的譏刺。
“……我應該更不需要。”
幽月大師的面孔漲得通紅,甚至連亂髮都掩蓋不住,在自己最為擅長的方面受到譏諷,簡直比直接打他的臉還難受,書迷們還喜歡看:。但是剛剛在虛空鍊金棋中落敗的事實,卻讓他難以出言反駁,只能握著水晶瓶渾身發抖。
沼澤原住民的首領們發出一陣鬨笑,巴布魯帕的尖嗓子在其中尤其響亮,只有黑鴉女皇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李維首領,我不知道這個人對你有什麼用處,但是我看得到他站在你的身邊。”
黑鴉女皇說話的時候雙眼中失去了焦距,聲音顯得異常虛無縹緲,彷彿是某個難以想象的存在在藉助黑鴉女皇之口發出聲音,那種感覺並不是神聖或者莊嚴,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蒼老,蒼老到了彷彿發自不受時光影響的亙古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