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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一)

反駁。

因為他們知道,這只是“好像”而已。

“這樣的當事人,你以前碰見過麼?”燕綏之問。

“偶爾。”顧晏說,“不過你好像碰到過不少。”

燕綏之愣了一下,又挑起了眉。

電梯下得很快。

他瞥了一眼跳成“3”的數字,略帶促狹地問:“你不是畢業之後就跟我斷絕關係了麼?怎麼我接了什麼案子碰到什麼當事人,你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顧晏:“……”

叮——

電梯門應聲而開,顧大律師一身正氣,抬腳就走。

燕綏之有點想笑。

某些同學對著不相干的人張口閉口都是“我的實習生”,說得平靜又正經,好像再習慣也再正常不過,怎麼對著他這個當事人,就又被鋸了嘴呢?

哦,發燒的時候例外,夜深人靜的時候也例外。

充分演示了一下什麼叫做悶著騷。

檢測中心很忙,畢竟現在感染者一批接著一批。

外面的等候席已經坐滿了拿著單子的人,燕綏之看了眼他們的號碼,也沒去跟人擠,乾脆跟顧晏兩個遠遠地站在落地窗邊。

隔幾米一盆的室內盆栽沿著落地窗放了一排,每株都有一人高,它們絲毫不受人的影響,在充溢著“感染病毒”的環境裡鬱鬱蔥蔥。

兩盆盆栽之間就像一個天然的隔間,燕綏之和顧晏撐著半人高的箍欄,看著窗外。

“水槽和食槽都檢測不到毒劑殘留,如果那位奧登老人被發現的時間再晚一點,檢驗人員在他體內也檢測不到反應。”燕綏之說,“那……所謂的致幻毒劑就完美隱匿了。”

顧晏點了點頭,“無論是警方還是公眾,在找不到其他佐證的情況下,恐怕都會認為,那些老人的精神失常是過度驚惶恐懼導致的。”

“當初柯謹出事的時候,我不在德卡馬。”燕綏之道,“後來也只聽你們提過幾句,他那幾天都是一個人呆在住處?”

顧晏回憶了片刻,“應該是。”

那位逍遙法外的李·康納給柯謹寄郵件的時候,顧晏去看過他,陪著喝了幾次酒。那時候柯謹的狀態很消極,但還不至於到無法照顧自己的地步,還有喬跟著他,顧晏還是放心的。

後來因為有些案子上的事情要處理,他出差十天,在回來的飛梭上接到了喬的資訊,說柯謹進醫院了。

他趕去醫院的時候,發現喬臉色比牆皮還難看,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揪著頭髮沉默異常。

柯謹狀態消極的那陣子,喬還不像現在這樣,沒有理由寸步不離地看著柯謹,關係再好也不能從早盯著到晚,完全不給私人空間。那陣子喬沒怎麼休息,中間發過一次燒。那兩天換做柯謹照顧他,不知道是因為有事可以分散注意的關係,還是故意裝出來的,那幾天柯謹看起來幾乎已經恢復正常了,甚至還會因為喬故意搞出的糗事笑出來。

燒退之後,喬接到了兩個很重要的投資會通知。他原本打算直接翹了,又被柯謹攔住,說自己好很多了,離開幾天不至於怎麼樣。

喬一開始死活不放心,後來怕把柯謹的情緒攪亂,再加上當時有心理醫生建議別否定他的要求,別給他壓力,喬就勉勉強強答應下來。

柯謹怕喬擔心,說好每天晚上給喬發一條資訊。

實際上,柯謹並不是只在睡前發一條資訊,最初兩天,他會時不時跟喬簡單聊兩句,說他起床了,說他在弄簡單的食物,說陽光很好,他靠在陽臺看書結果睡著了,說他做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夢,還說這麼閒下去他就真的不想工作了。

單從資訊其實很難看出他的狀態好不好,因為資訊太容易偽裝情緒了。

但那個時候的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