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喜歡?”
燕綏之笑了一下,“我十來歲的時候很懶,不喜歡會出汗的事情,假期在家不是窩在花園裡畫畫,就是窩在花園裡看書。夏天不常會有暴雨麼?說來就來的那種,每次我都會被淋到,很狼狽,偏偏那時候少爺脾氣,要面子,死活不承認是不看預告忘了架傘的緣故。我母親喜歡逗我,就總說她最喜歡暴雨天,她在屋裡喝著茶,看著我在花園四處逃竄。”
“後來他們過世了,碰到暴雨天我也會站在窗邊看看,不過沒什麼滋味,心情不是很好,一般那種時候誰找我誰倒黴。”燕綏之翹了翹嘴角,“一般碰上這種天氣,我都會在辦公室或者家裡待著,喝一點這種金酒,以免氣跑太多人。”
“所以你之前倒了一杯?”顧晏說。
燕綏之“嘖”了一聲,“聽話聽重點,你怎麼老記著這酒。”
“什麼重點?”
“重點就是以後對這種糟糕天氣的偏見要變了。”燕綏之說。
“為什麼?”
燕綏之:“因為最近兩次碰上這種天氣,兩次我的腰都不太舒適,你就說說吧,你是不是對這種天氣有什麼特殊興趣?”
顧晏:“……”
顧大律師沉默半天,愣是沒找出什麼辯解之詞,只能以後努力改善這種片面印象。
不過說到暴雨天,他也少見地提了兩句久遠以前的事:“我小時候看見雨天也很頭疼。”
“是麼?為什麼?”燕綏之隱約能想起當年八九歲時候的顧晏,聽到這話時,又故意在腦子裡往小縮了一圈。想想就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我的外祖父擔心我跟傻子一樣出去瘋,滾得一身泥回來,一到雨天就給我一本法典,讓我依次背法條。”顧晏現在說起來,還帶著一點淺淡的無奈。
燕綏之:“你那時候多小?”
顧晏:“五六歲吧。”
“……你是親生的嗎?光是聯盟憲法典、民法典、刑法典三本摞起來就有你高了吧?”燕綏之又開始不說人話。
顧律師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沒忍住刻薄了一下自己的老師兼戀人:“恕我直言,那可能是你五六歲的身高,不是我的。”
燕綏之轉頭逼視他,被顧晏準確地矇住了眼睛。
外面的暴雨反襯出屋內的安逸。
他們好像是第一次這樣親暱地靠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無關痛癢的話題,偶爾擠兌兩句,偶爾會笑起來。
到最後睏意又捲了上來,兩個人靠著快要睡過去。
睡著前,燕綏之咕噥了一句:“顧晏,有時間陪我去一趟赫蘭星,帶你去看看我的父母。”
顧晏“嗯”了一聲,應道:“還有我的外祖父。”
……
說是補眠,顧晏也只補了一個多小時。
10點左右,他跟燕綏之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裡,同樣醒過來的還有喬。他伸著懶腰,頂著兩個掉到臉頰的黑眼圈,在沙發上仰得像個“屍體”。
“困成這樣何必自我折磨?”燕綏之擱了一杯新泡的咖啡在他面前,自己端著牛奶,挑了個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來,姿態相當優雅,一點兒也看不出來腰不太舒適。
喬少爺仰了半天,終於詐屍,坐起來搓了搓臉,灌下一杯黑咖,道:“渾身的肌肉都在提醒我,不能放縱。”
身材廢了以後怎麼拐柯謹。
喬少爺內心如是說。
他吃了點早餐,開了個健身單車。有了上回血的教訓,喬現在開始躲著跑步機走了。他坐上單車,沒扶車把。腳上蹬著,手指則在翻著智慧機。
“我昨天拉著我姐聊到凌晨三點,當然,沒讓她知道不該知道的。”喬說翻出一張鬼畫符一樣的頁面,道:“討論了一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