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長相和李耀有幾分相似,但沒有李耀的英姿勃發,而是有種陰鬱之美。
李勉看到李耀便想起幾天前被擼下去的揚州知府,恨得牙癢。
要不是他最後多嘴,以安慶帝慣常的制衡之策,多半也就來個折中,交於大理寺再審。
既不按自己的意思小事化了,也不會按李琪的意見罷免官職。以後還有撈出來的機會。
這可好,李耀幾句話,直接問斬了!
要再培養個揚州知府,哪有這麼容易!一年幾十萬兩的雪花銀就這樣沒了!
“四弟啊,聽聞你之前大病一場,皇兄我連棺材板都給你備好了。怎麼這幾天又活蹦亂跳了呢?皇兄勸你即是劫後餘生,就惜命一點,老實一點,當心迴光返照!”
李勉步步接近李耀,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話說的可謂是惡毒至極。
李耀卻並不見惱,見李勉靠近,乾脆自己更上前一步,側身對著李勉耳朵道:
“承蒙大哥關心,那棺材板你還是給自己備著吧,你這夜夜簫歌,沒準哪晚就用上了。”
“你!”李勉氣的語塞。
李謙上前道:“大哥,時辰不早了,父皇特囑你早點入宮陪駕,何必站在此處和四弟閒談呢!”
“二弟說的是,差點誤了時辰。”李勉斜著眼道:“陪君伴駕還得嫡子,不是什麼雜種都能沾手的。二弟,咱們走!”
李耀一拱手,不疾不徐地道:“大哥、二哥慢走。只是陪君伴駕的向來是後宮嬪妃,貴妃娘娘已在君側了。”
李勉腳步一頓,自知用詞不當,說不過李耀,乾脆狠狠一甩袖子大步離去。
李謙轉過頭來悠悠道:“四弟伶牙俐齒,二哥佩服。只是嫡子就是嫡子,嫡庶有別,你越不過去的。”
李耀哈哈一笑:“二哥說的是,耀也從未越矩。二哥慢走。”
徐清風站在李耀身後看著李勉和李謙遠去:“李勉的話中有話,你之前病的似乎不太尋常啊!”
李耀笑道:“徐兄高見,李勉和李謙確實暗地找人害我。應是李勉授意,李謙找來的南瑤巫師,用毒下於我的茶中,此毒無色無味,起初讓人似染風寒,而後越來越重,直至病亡。”
徐清風道:“結果被你先行發現?”
李耀道:“我安插在李謙府上的釘子將此事密報給我。我和白兄商議,乾脆就來了個順水推舟,裝病拒了桃源盛會。”
徐清風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道:“殿下的眼線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如今還在李謙府上嗎?”
李耀道:“還在,此人極擅長潛伏,不會暴露行跡的。”
徐清風點點頭,不再說什麼。兩人也進了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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