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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低頭看看,順手抹在衣服上,繼續撇嘴說:“今天連大石頭叔叔都送我禮物了!還有小舅和小舅媽也送了,還有伍姨沒每年都送我生日禮物,還陪我過生日!”

“別老伍姨伍姨的啊!”又是伍傑,白傾卿很生氣,一生氣人就不冷靜,“你說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補!”

“那你今晚上在這住,我要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在白傾卿石化的眼神中,她抬起小手指著牆上的鐘,“還沒過十二點呢,不算過期。”

一家三口?白傾卿心裡一動。看著石英倔強的小臉,紅紅的眼眶,看架勢,自己要是不答應,她很可能下一秒就能哭出來。瞧石悠遠一副作壁上觀的架勢,她嘴角抽搐,狠狠點頭,“好。”

對於這麼超脫的生日禮物,她如何拒絕得了。

十四、要來的不是溫柔

“離開是想要被挽留,如果開口那只是我要來的溫柔。”

如歌詞所唱。若是這樣,那要來的便不再是溫柔……

一會功夫石英就佈置好了自己的小床,左邊是爸爸,右邊是媽媽,她自己美滋滋的睡在中間。

這樣的格局讓白傾卿很是尷尬,荒唐著自己怎麼就跟著孩子一起鬧呢?可是現在要是離開,又得得罪這個小祖宗,搞不好也得罪了大祖宗。

躺了一會兒,白傾卿很不自在,卻又不敢翻身。石悠遠與她這麼近,越過石英的頭頂,他們呼吸相聞。

她的氣息那麼熟悉,沒想到那麼久遠了,如今竟能清晰的記得。石悠遠有點分神。

他的氣息裡帶著晚宴上尚未散去的酒氣,有種醇厚的感覺。白傾卿有點臉熱。

很久以前的那個所有人都認為他們糊塗的晚上,她究竟有多糊塗呢?如果糊塗了,怎麼會清楚的記得,他一遍遍的說著自己的名字,好像生怕她忘了一樣。白傾卿一直想,那天晚上如果她的拒絕可以再堅決一點,後面的事也許可以避免。難道她沒有受了蠱惑,把持不住?

一個氣息醇厚,一個呼氣如蘭,光是這樣流動的寂靜就足夠他們煎熬。

石悠遠實在躺不住了,又不忍心起床走掉,只得悄悄的翻了個身。

不多時,白傾卿也被影響,輕輕的往裡挪了挪。

白傾卿的手臂放在石英的頭頂,於是他頭一動,她手一揚,黑暗中肌膚相觸。

涼涼軟軟的,石悠遠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反手扣下。

白傾卿嚇了一跳,趕緊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被拉住。

石悠遠回神,尷尬的鬆開手。

白傾卿臉紅,默默的收回手。

氣氛緩緩地向曖昧的方向發展著,直到……

“你們倆能不能別老拱悠?”石英暴怒的坐起來,“不跟你倆睡了,煩死人了。”

幾分鐘之後,白傾卿和石悠遠站在門外,看著石英把門狠狠的插起來。

“都十二點多了,你就別回去了。”

白傾卿嘆氣,說:“嗯,兌付一宿吧。”

“石英那屋你肯定是進不去了,你要不要睡我屋裡?床還可以,沒怎麼睡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確實沒什麼特別,但是白傾卿卻心裡一顫,反射性的說:“呵呵,不用了,我當一晚上廳長沒問題,在杭州加班時也總是這樣。”

石悠遠看著她沒說話,片刻後轉身進屋拿了一套被子,說:“你睡屋裡,我當廳長。這麼點紳士風度我還是有的。”他還沒走出去幾步,就隱隱的聽見白傾卿撥出一口氣,心裡一揪,搖搖頭。

躺在石悠遠的被子裡,枕在他的枕頭上,眉頭耳畔、口鼻之間都繚繞著他的氣息。閉上眼,又想起了那張照片,想起來那年的春天,夏天,秋天和難以想象的冬天。

金秋的九月,他們進入了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