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儒家為什麼身在齊國,卻沒有全力支援齊國,甚至很多儒家俊傑都沒留在齊國嗎?”伏念也來到了墨辯山,也知道了齊王建和即墨大夫來過。
“為什麼?”晉遙很疑惑甚至是諸子百家都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的儒家還不是那種只吃不拿,空談嘴炮的百無一用書生。
他們是真正的有能力治理一方,安民養士的儒士。
然而,儒家生在齊魯大地,卻沒有幫助齊國,這就顯得極為奇怪。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伏念平靜地說著。
“齊王建生於田單復齊之時,當時可以說是真的危急存亡之秋,真正的是生於憂患之中。”
“儒家也對這位新生的齊國王子報以很大的期望,認為他會是孟子書中所云的天命之人,是給我儒家貫徹孟子學說的天選之子。”
“因此,在那段時間,師叔也從楚國辭官趕回,入駐稷下學宮,想要親自培養他。”
“只可惜,後來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
“齊王建並沒有做到如書中所說的那般,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也沒有能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
伏念嘆息地說著。
當初齊王建剛剛出生的時候,儒家都沸騰了,認為這是一位齊國的中興之主,是按著他們儒家經典應運而生的君王。
誰能想到後來的齊王建卻是與儒家經典逆著來野蠻生長了,讓儒家失望透頂,對整個齊國也沒有了任何的期望,自然就不會再讓門下傑出弟子入齊為仕了。
晉遙也沉默了,齊王建出生之時的齊國確實是憂患重重,這時候出生的齊王建在儒家看來簡直就是天選之人,可惜齊國對齊王建的培養完全是逆著儒家方式來的。
這就導致本該是一件好事變成了壞事,讓儒家對齊國失去了所有的期望。
哀莫大於心死,或許說的就是儒家對齊國的態度吧。
“是齊國不讓你們教導齊王建?”晉遙還是有些疑惑。
儒家是諸子百家中最會教導弟子的,若是齊王建是交給儒家來教導,加上儒家對齊王建抱有如此期望,不應該會成為現在這樣的。
“差不多吧!”伏念搖了搖頭,當年的事情,他了解的也不多,但是齊王建確實不是他們儒家教匯出來的。
“懂了!”晉遙也明白了,復國後的齊國被打沒了心氣,自然也就沒想過再培養出一位中興之君。
或者說,當時的天下不容許齊國再出現這樣的一位中興之主。
因此,君王后哪怕知道會把齊王建養廢,卻也不得不那麼去做,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讓齊國生存下來,安享這四十年的和平。
“你呢,真打算就在這裡養老了?”伏念看著晉遙疑惑的問道。
雖然他們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問題是這傢伙佔據了成蟜的身體,也才二十多歲啊,就這麼開啟隱退生涯了?
“不然呢?”晉遙反問道。
“亂世出英雄,反過來也就是說,英雄只在亂世之中出現,而盛世之時,不再需要我們這些人了!”
“你現在是秦國的公子、秦王的親弟,龍君成蟜!你想退就能退得了?”伏念搖了搖頭。
這樣的身份,除非夭折,不然秦國宗室不可能讓他在外邊流浪,養尊處優的賦閒在家。
“誰知道呢?”晉遙笑著搖了搖頭,“能安穩一日是一日吧,偷得浮生半日閒不是嗎?”
“嗯!”伏念點了點頭。
終於,墨辯一脈重啟大典還是如期舉行了,百家都派來了大人物觀禮。
賀禮也堆積如山,但是有資格進入湖心小島的人卻不多,除了咸陽來的代表秦王的蒙恬,剩下的就是道家、名家、儒家等百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