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正是如此,晉遙前腳剛走,陰晉縣尊就來到了白龍鎮,然後白樺就從遊繳提升成了亭長。
“其實你應該稱我一聲師叔!”蒙驁看著跟自己共乘一輿,同出華蓋之下的晉遙溫和的笑著說道。
“啊?”晉遙有些疑惑的看著蒙驁。
若說當下七國誰的名氣最大,除了全靠同行襯托的廉頗、樂乘剩下的就是這幾年率領秦軍縱橫捭闔,奪韓之地為大秦設三川郡,兵逼魏都大梁,設東郡,後奪趙三十七城設太原郡的蒙驁了。
“相夫子沒跟你提起過我?”蒙驁有些詫異地看著晉遙。
晉遙搖了搖頭,相夫子從來沒跟他們說過墨辯的曾經是多麼的輝煌,只是告訴他們不要惹事,但是也不要怕事。
“驁本是齊人,也曾在墨辯山學習,與你的老師相夫子為師兄弟,後驁入墨家總院學習,機緣巧合之下入秦,被昭襄王看重。”蒙驁回憶地說著。
晉遙看著蒙驁,以蒙驁如今的身份,犯不著去騙他,或者說他還沒有那個資格被蒙驁去騙。
“遙拜見師叔!”晉遙趕忙行禮。
“我墨家不講這些虛禮!”蒙驁澹澹地擺手,並不在意這些禮節,反而是很好奇地看著晉遙問道,“你怎麼成了墨家鉅子候選的?”。
“額,此事說來話就長了!”晉遙笑著,就準備開始講述自己在墨家總院的豐功偉績,只是……
“哦,那就不用說了!”蒙驁直接將晉遙想表現的心理直接打斷。
滿腔熱情的晉遙瞬間呆滯了,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向蒙驁,好像打不過啊,我還是不說了。
“墨家此行是為長公子站位?”蒙驁卻是凝重地問道。
“也不是吧!”晉遙搖了搖頭,秦國王儲之爭對墨家來說就是個意外,他們其實並沒有打算站位,只是被架在了火上而已。
“秦墨一脈和秦國有過協議,墨家可以在秦國發展,但是代價就是保證王位的正統,無論誰當秦王都可以,但是必須是嬴氏血脈,因此墨家在這王儲之爭中一直保持著中立。”蒙驁認真地提醒著晉遙,生怕年輕人不懂事,亂了秦國和墨家的約定。
晉遙點頭,卻是問起了蒙驁當年在墨辯山和相夫子的過往。
蒙驁也沒有多說朝堂之事,回憶起當年跟相夫子等師兄弟們的生活,只可惜,燕齊之戰,他鞭長莫及,等到收到訊息時墨辯一脈已經名存實亡,一時間也不覺眼眶紅潤。
“若無墨家,也就沒有今日的蒙驁,只可惜驁卻不能彙報墨辯萬一。”蒙驁嘆息地說著。
“都過去了,如今墨辯已經重新活過來了。”晉遙安慰著。
“嗯,你的事,班大師也已經跟我書信說了,墨辯能重新起復,你功不可沒,但有需求,跟驁說一聲!”蒙驁霸氣地說著,整個東郡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若是晉遙有需要,他完全可以兵進齊國,威脅齊國重開墨辯山門。
“將軍還是要小心山東各國的反撲!”晉遙突然想到,不出意外,今歲也是信陵君真正名垂青史的光輝時刻了,而作為背景板的就是蒙驁了。
晉遙也才突然發現,他貌似跟信陵君八字不合,跟自己有關係的人,都淪為了信陵君的背景板。
“驁知曉,送你回咸陽之後,師叔就要返回太原郡了。”蒙驁說著,秦王子楚病重,他也知道,秉承墨家一貫風格,他也不遠參與進這種朝堂之爭,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領兵在外,等一切塵埃落定。
到時候,手握重兵的他,無論是誰為君,都不得不重視拉攏。
晉遙點頭也沒有多說其他,信陵君合縱是無可更改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自己這個便宜師叔提前做好準備。
然而,晉遙和蒙驁的回返卻在咸陽掀起了軒然大波,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