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得太快,只見她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撐在膝蓋上不停的喘著氣,那雙清靈慧黠的大眼,迅速的在這間以世界各地燈塔模型及大型海報裝潢的咖啡屋裡轉了一圈,在瞥見走道後方房門微開的辦公室後,吐了一口長氣,正直起腰桿要跑進去,一名高瘦男子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個垂頭喪氣的小蘿蔔頭,一看到兩人,她立刻大叫,“阿義、小衫!”
兩個男孩聞言抬頭,一見到她後嘴巴立刻往下一抿,隨即“哇”地一聲,哭著跑向她,“小媽、小媽!快救救我們!”
小媽?!咖啡屋裡的客人一聽到這稱謂,全驚愕得瞪大眼,更加仔細的打量這個美麗的女孩。
她一頭柔順發絲黑得發亮,一張不見瑕疵的絕塵月容有著動人的清純,還有那雙澄澈靈活的美眸閃動著青春光彩,怎麼看,都不像有兩個八、九歲男孩的媽,最多,也只有二十出頭吧?
舒適優雅的空間裡,輕音樂流洩而出,空氣中盡是濃醇的咖啡香,而每位客人的眼中都有著大大的問號。
蘇靜棠母雞護小雞似的將兩個男孩護衛在左右,一雙無畏的水靈黑眸定視著胸口掛著“店長”名牌的男人,“我知道他們的行為不對,但店長可否念在他們是初犯的份上,別將他們送到警局?”
“不可能!我剛剛在電話中就說得很清楚了,小小年紀居然敢到這兒偷咖啡豆,日後長大……”
她急急的打斷店長的話,“我懂,你要說的道理我都懂,但請你念在他們還是孩子的份上……”
“不可能!”依舊是斬釘截鐵的回答。
蘇靜棠看著他臉上的強硬神情,漸漸慌了。她想也沒想的就拉著兩個男孩一起跪了下來,“我請你饒了他們吧,他們偷咖啡豆全是為了我……不,是為了我們一家二十多個人。”
“這位——”店長原本要講“女士”,但眼前明明是個女孩,偏偏她又是個媽了,不知該如何稱呼,抿了抿唇,他索性直接嘲弄道:“二十多人?你撒謊不打草稿啊!”
她抬頭看他,“是真的!我上有兩位八十高齡的老人家要照顧,底下還有二十個小娃兒要養……”
她的話還沒說完,咖啡屋裡突然冒出幾聲忍俊不住的噗哧笑聲。這種臺詞是八點檔或偷兒被逮時的專用臺詞,她會不會太瞎了?
蘇靜棠柳眉一挑,大眼一瞪,看著那幾個笑出聲來的客人,“我說的是真的,我家有一、二十個娃兒,最小三歲,最大也有十六歲了!”
這話更扯,她看來頂多只有二十歲,難不成她三歲就生娃兒?此話一出,大夥更是笑翻了。
而就在牆角一隅,以高高的盆栽形成的半隱密包廂裡,幾個大男人也不禁抿唇而笑,當中只有一個人例外,他透過嫩綠枝葉間的空隙,清楚的看到鬧笑話的“小媽”長啥模樣,深沉霸氣的臉上沒有笑意,只有複雜的思索神色。
“我看這女孩是第一次當竊盜集團的首腦,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可笑的臺詞?”俊魅狂放的麥亞恩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她是當不了偷兒集團首腦的,她看來太青澀了。”
俊雅風流的範英奇是縱橫黑白兩道的“鴻興幫”幫主,就他看來,她連當小混混的資格都沒有。
冷凝孤傲的古南勳臉上也有笑意,“我有同感。”
粗獷俊俏的官皓鈞則撫著下顎,他與杜睿東坐在同一邊,自然也窺視到女孩的長相,“但那雙眸子看來很認真,不像騙人。”
“你的意思是,她真的是一、二十個孩子的‘媽’?那她不是駐顏有術,就是老妖怪。”卓爾不凡的柯宸宇笑著說。
這家店是他旗下的咖啡連鎖店,這兒的格調、寧靜與隱密性,還有離天母棒球場不遠的車距,都是他們“嗨六”在打完球賽後,選擇其為聚會定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