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就打動了聖心,讓她奪個婕妤的位分,便可以與寧雙兒平起平坐了。
寧雙兒抬頭看過來,對上初見的目光,愣了愣,隨即別開頭,輕哼了一聲。
身後的丫頭小聲給她說了些什麼,寧雙兒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點了點頭。
今晚是她的好機會,王音素沒來可怨不得誰。
絲竹聲聲,李昭儀先上場,脫了狐毛披肩,踩著高跟鞋很順溜地唱了一曲兒戲劇,聲若黃鶯出谷,一身旗袍顯出她絕妙的身形,眉目含情地望著不遠處的帝王。
帝王抿著湯,沒抬頭,一曲完了都沒有絲毫表示。初見不禁側頭看他一眼,對這些表演不感興趣的話,為何又要開這春日會呢?
掌聲還是有的,李昭儀退下,臉上有些掛不住,接著上去的就是寧雙兒,我見猶憐的模樣,摸著臉上的面紗道:“今日臉被人所傷,不能摘下面紗,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赫連君堯抬頭看了她一眼,挑眉:“怎麼被人傷了?”
寧雙兒心裡一喜,眼裡卻含淚,低聲道:“在景福宮被王容華抓傷的,貴嬪娘娘說…說不算王容華的犯上之罪,嬪妾也便沒有追究了。”
初見皺眉。赫連君堯側頭看她,就見這小丫頭跟個氣球一樣鼓著嘴,讓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蛋。
“怎麼回事?麻煩的話便交給紅錦吧,彆氣胖了。”帝王輕笑。
初見小肚子一收,睨著寧雙兒哼聲道:“多大氣啊,寧婕妤你不追究了?忘記了是本宮還沒來得及追究你麼?王容華被你打得半死現在可是連春日會都沒來,你還委屈了?”
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氣勢一出來,寧婕妤就焉了,喃喃道:“嬪妾不委屈,貴嬪娘娘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嬪妾沒有二話。”
多委屈的語氣啊,一雙秋眸往赫連君堯身上一放,柔情蜜意地像是要融化那鋼鐵。奈何帝王將湯盅放下,面無表情地道:“寧婕妤既然有傷,那就不用獻藝了,下去吧。”
寧雙兒一愣,張嘴欲言,後面的姜畫扇已經慢慢地走了出來。
“婕妤娘娘好好休息。”姜容華拿著一支毛筆,走到寧雙兒旁邊,朝帝王和初見行了禮,道:“輪到嬪妾了吧?”
“你!”寧雙兒咬牙,目光狠狠地剜了姜畫扇一眼,捏著帕子轉身,差點摔倒,還好一旁的宮女出來扶著,慢慢讓她回到了位子上。
今晚想得到什麼,是不可能了。寧雙兒看著那跟長公主長得一模一樣的貴嬪,恨得咬牙切齒。
為何要與她作對呢?
赫連君堯瞥了初見一眼,伸手替她倒酒。姜畫扇在涼亭前讓人展開空白的畫卷,蘸了墨現場寫了“錦繡江山”四個字。她的字型是女子少有的大氣,一揮而就,極具功底,看得赫連君堯忍不住點頭。
“姜容華極有才氣。”
姜畫扇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跪下去道:“謝主隆恩。”
點頭了就是好事,她姜畫扇今晚不是來求恩寵的,要的就是那麼一個位分,一個寧雙兒不敢再任意欺負的位分。她從來不主動招惹人,跟沈貴嬪一樣。但是寧雙兒欺負了音素,讓她今晚來不了春日會,她就必然不會袖手旁觀!
“起身吧。”
“謝皇上。”姜畫扇抬頭,看了沈貴嬪一眼,她正裹著披風笑著看著自己,很滿意的樣子。
真是一個心腸好的娘娘呢。姜畫扇心裡的恨意散了一點兒,也回了她一個笑容。她要學著做跟貴嬪娘娘一樣的人,善良而不軟弱,也不要在這宮牆裡迷失了本心。
“你有準備什麼才藝?”帝王看了一會兒,側頭問初見。
初見搖頭:“都給你煮湯去了,哪有時間想才藝。要不然我意思意思,你給我升個位分唄?”
帝王沉默,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