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進來的是催淚瓦斯。
樓道里一片煙霧,很多人咳嗽起來。
“趴下,趴下,用衣服捂住鼻子,開啟窗戶。”有人大叫。
整個辦公樓裡被刺鼻的氣息籠罩,警員的防毒面具不多,多數警員也撤了出來。
準備再次往裡面噴射,一個燃燒瓶丟出去,藍色火苗蔓延,警員不得不後退。
四樓的窗戶全部開啟,刺鼻的煙霧很快散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候金被五花大綁,吊在了窗戶上。
侯金這個時候害怕了,哭爹叫娘。
“各位師傅大哥,我不要你們的廠了 ,把我放下來,我立即就走。”
侯金的褲子溼漉漉的,面色蒼白,看看下面,離地十多米高,要是墮落下去,肯定會成肉餅。
外面的警員注意到樓上的動靜,用燈光往上一照,嚇了一跳。一個黑乎乎的傢伙懸在視窗。
“喊話,讓所有的警員全部退出去,否則我把繩子砍斷。”大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
“大哥,我喊,我這就喊,你把菜刀收起來。”
大壯收起菜刀,一手抓著繩子。
“下面的領導聽著,我是飛宇公司的總經理侯金,我現在宣佈,不再和西陵縣政府合作,不再收購西陵酒廠。請你們撤出去,趕緊撤出去,不然他們把我扔到樓下了。”
侯金哭喪著臉,叫了幾次。
下面的警員見狀,趕緊彙報。
這個時候,關雎和武裝部政委吳奎從大門口走了進來。
兩人直接上到一輛勘察車上,關雎用大喇叭叫到:“樓上的工人師傅聽著,我是西陵縣委書記關雎,剛才西陵縣委開了緊急常委會,決定終止飛宇集團的收購,請你們把飛宇公司的人放下來,酒廠恢復生產,今後,酒廠的任何重大決策,不經工人代表同意,所有的決定無效。
這是縣委的紅標頭檔案,請你們過來拿。”
關雎揮舞著手裡的紙張。
樓上的宋斌看到了,召集過來幾個工友商議。
“大家都聽到了,縣委書記親自給咱們送紅標頭檔案,我看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鬧騰一陣就可以了,不能一直鬧下去,總得有個收場。”宋斌說。
“是官刁死民,她要是騙咱們怎麼辦?我們走出去,外面的警員把我們一個個捉了,就是今天不捉,過了天,去家裡一個一個的捉我們咋辦?”
“先看看檔案真假再說。我們把檔案拿到手,縣裡要是出爾反爾,我們就發到網上。”
“發到網上搭球了,當官的會立即刪了。”
工人七嘴八舌。
“都不要爭了,誰去把檔案拿回來。”
幾個工人都面面相覷,四樓下面全是警員,一出去有可能回不來。
沒有人自告奮勇去拿檔案,一個工人說:“政府辦的主任在這裡,讓他去拿。”
“他要是出去不回來怎麼辦?”
“不用怕,飛宇公司的老總在我們手上。”
“把政府辦主任叫過來。”
剛才對峙的時候,工人怕林恆跑了,把他看押在一間屋子裡。林恆倒是不急不躁,不和工人爭執,更沒有打算逃走。要是想逃,誰都攔不住。
來到幾個工人的房間,林恆掏出華子,一人一根遞過去。
“林主任,你倒是悠閒,在這裡一直抽華子,酒窖裡有頭曲,給你弄來二兩吧?”
“那最好不過,要是有點花生米豬頭肉最好。”
“林主任,你是縣裡領導,我們都聽說了,你是好官,和群眾一心,我們不難為你。看見沒有,下面是縣委書記,手裡拿的紅標頭檔案,你去把檔案拿上來我們看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