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他們依靠手榴彈和步槍,頑強的狙擊正在追趕的敵人。
縱然是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捨棄傷勢更重的兄弟,或者是扛著,或者是扶著,或者是抬著,或者是跪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後拖……
“快,幫助他們。”
不知是誰發一聲喊,驚魂未定的德國人鼓起勇氣,蜂擁而出,去接應那支正在撤退的部隊。
……
“是的,將軍,第一道防線上有人撤回,我馬上詢問具體情況,然後向您彙報。”指揮官正在和海默爾通話。
“好的,你去問清楚,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向我彙報,另外,立即組織防禦,必須頂住法國佬的進攻,我不想聽到你丟失陣地的訊息,明白我的意思嗎?”海默爾從夢中被吵醒,起床氣不小。
“是的,將軍,我明白。”電話另一端傳來堅定的聲音,海默爾滿意的點點頭。
那個聲音還沒落,忽然一陣噪雜的腳步聲,然後一個陌生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你被俘虜了,如果你放下武器,我們承諾,你將受到符合你身份的待遇。”
“婊·子養的!”海默爾突然爆發,雙手捧起電話用力砸到牆上。
“該死的法國佬,你們都應該下地獄,你們這群蠢豬,骯髒的混蛋……”海默爾餘怒未消,汙言穢語滔滔不絕滾滾而出,完全沒有了軍人的風範,將軍的風度蕩然無存。
海默爾正在發洩怒火,侍從官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前稟報:“將軍,渡船已經準備好了,貝克少校請您馬上登船,這裡現在很危險。”
比亞仕距離第二道防線只有不到兩公里,就算是法國人的地面部隊不進攻,他們的火炮也能夠直接打擊這裡。
比亞仕已經不安全了。
撤退……
這個念頭就像一頭鬣狗,瘋狂的撕咬著海默爾的心臟,曾經被榮譽充滿的心臟現在千瘡百孔。
海默爾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向廳門走去。
臨出門的時候,侍從官拿起海默爾的大衣幫海默爾披上。
海默爾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站在廳門前,望向第二道防線的的方向,久久沉默不語。
海默爾很清楚,這一次撤退,可能就再也沒有打回來的機會。
下一次再來到比亞仕,可能會是征服者的身份,更大的可能,是俘虜或者戰犯的身份。
……
“恭喜你,秦。”連破德國人兩道防線的訊息迅速傳遞到狼穴,亨特爾向秦致遠伸出手,祝賀秦致遠的部隊獲得勝利。
“應該恭喜我們,亨特爾,勝利屬於所有人。”雖然對於索姆河戰役來說並不是決定性勝利,但對於第六團來說,這就是決定性勝利。
透過這次戰鬥,第六團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那麼,第六團升級成為第一旅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前面所有的障礙都已經被掃除,現在只剩下福煦的批准。
“沒錯,屬於所有人。那麼,我提議,我們應該喝一杯!夏爾小姐……”皮埃爾情緒很高,嚴格意義上說,這也是他第一次參加指揮戰鬥,這場勝利也屬於他,他有高興的理由。
簡簡單單喝一杯的提議,最後演變成數十人的慶祝,參與者大多是法國人和來自國內的參謀團。
秦致遠沒有參加,他來到傷兵營,看望戰鬥中負傷計程車兵們。
“秦爺,咱們沒給祖宗丟臉吧!”
“秦爺,咱們這次的表現怎麼樣?”
“秦爺……”
傷兵們的情緒很不錯,看到秦致遠的時候,大夥爭先恐後的打招呼。
第六團的撫卹金很豐厚,戰死計程車兵,每人能拿到近7000法郎,負傷計程車兵根據傷情不同,也能夠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