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需要向荷蘭政府繳納的賦稅,可曾少過哪怕是一個荷蘭盾?”見範海爾司馬尷尬搖頭,秦致遠繼續追問:“既然如此,婆羅洲政府為什麼要苛責華人?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比那些婆羅洲的土著更能幹?”
雖然範海爾司馬否認,但實際上秦致遠說的就是事實。
正是因為華人太過能幹,才會引起荷蘭當局的警惕,一旦讓這些本身就具有強大經濟實力的華人擁有政治權利或者是武裝力量,荷蘭想保住婆羅洲難上加難。
當然了,這些話,肯定是說不出口,雖然事實上的確如此,但如果就這麼宣之於眾也實在是顯得荷蘭政府太過無能。
“範海爾司馬先生,我有個提議,關於華人和婆羅洲本地人的衝突,我希望婆羅洲政府能保持中立,反正不管到最後誰是贏家,該有的賦稅一分都不會少。”秦致遠笑吟吟的建議。
中立?
這真的是秦致遠對荷蘭人的諷刺。
332 抬不起頭
範海爾司馬和秦致遠的會談沒有任何結果。
範海爾司馬不敢承諾不干涉華人和婆羅洲土著的爭鬥,那會導致局面無法控制。
荷蘭人並不擔心那些婆羅洲土著,對華人倒是保持了足夠的警惕,因為範海爾司馬很清楚,僅憑那些婆羅洲土著,他們做不了任何事,根本不可能危及到荷蘭人的統治。
反而是那些華人,如果他們得勢,憑藉手中本就雄厚的財力,如果再加上軍政界的助力,說不定就會導致荷蘭人在婆羅洲殖民統治秩序的坍塌。
這肯定令荷蘭人無法接受。
而對於秦致遠來說,這就是個溫水煮青蛙的過程,只要不和荷蘭人撕破臉,使荷蘭人無法動用軍隊發起攻擊,就憑那些婆羅洲土著,秦致遠同樣不放在眼裡。
所以看上去,只要就這麼拖下去,秦致遠肯定會達到目的。
只可惜現實往往和人的意志相違背,婆羅洲的局面發展很快就令秦致遠和範海爾司馬他們都措手不及。
11月初,蓬萊島上的張添壽得到報告,泗水郊外農莊裡的三戶華人家庭發生血案,這三戶家庭中的男人全部出門勞作,然後留在家裡的14口婦孺全部被人虐殺,哪怕是襁褓中的嬰兒也未能倖免。
張添壽立即登船前往那座農莊。
這是一座位於泗水東南方大約15公里的農莊,說是農莊,其實就是自然形成的一個小村子。
村子裡百餘戶人家,除了三家華人,剩下的都是婆羅洲土著。
這三家華人平時來往密切,他們一起在附近的山上種植了近千株油棕樹,靠提煉棕櫚油為生。
棕櫚樹是一種經濟作物,其經濟效益大概是甜菜的十五倍,橡膠樹的十倍,獲利甚豐。這三戶華人因此在當地的日子過得很是逍遙,生活條件比起那些不事生產,每天靠採摘椰子為生的本地土著強得多。
問題就在於,那些不事生產的本地土著,並不認為這種生活上的差距是因為他們自己的懶惰,而是認為是因為華人的到來搶走了本應屬於他們的財富而忿忿不平。
大概本地土著單純的腦袋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在華人到達這裡之前,他們守著這片土地已經生活了數千年,卻從來沒有人種植過哪怕是一株棕櫚樹。
有些人看到差距會奮起直追,有些人看到差距就只是羨慕嫉妒恨,他們不想著依靠自己雙手的勞動獲得較好的生活,而是幻想依靠手中的長刀不勞而獲。
於是在“泗水事件”之後,當這種羨慕嫉妒恨累積到極致,終於爆發這場駭人聽聞的慘案。
張添壽帶著一個連趕到事發農莊的時候,兩撥人正在現場對峙,一方是有男有女的本地土著,另一方自然就是全部是男人和
男孩的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