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喝了大約四分之一。
“你讓我怎麼冷靜呢?世界大戰時咱們要為大英帝國效力,所以咱們就派出了幾乎所有的小夥子,我們並沒有怨言。但現在世界大戰結束後,咱們看上去並沒有得到任何好處,而且還要咱們自己墊付小夥子們的撫卹金,這太不合理了!倫敦的老爺們只顧敲詐德國人,已經把咱們扔到終年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水牢裡!”查爾斯不依不饒,不過端著杯子並沒有一飲而盡,而是放在鼻子底下,讓醇厚的酒香縈繞在鼻端,盡情享受這一刻的幸福。
查爾斯知道,蒂姆既然說這是最後一杯,那麼這就是最後一杯,因此想要讓幸福的感覺儲存的時間更久一些,查爾斯就要延緩這個享受的過程。
“也不能說一無所獲,至少我們得到了幾內亞島和索羅門群島,嗯哼,雖然讓墨爾本的那些傢伙們又給賣掉了。”蒂莫西也微微搖頭,倒不是因為聯邦政府賣掉了幾內亞島和索羅門群島,而是因為那些好處沒有西澳大利亞州什麼份。
相對來說,澳大利亞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西澳大利亞州,現在已經被人們開發利用的土地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所以土地在西澳大利亞州是最不值錢的。
比如查爾斯和蒂莫西,他們名下的牧場都是用百平方公里來衡量的,而實際利用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哈,賣掉了又能怎麼樣?分給咱們帕斯哪怕是任何一個英鎊了嗎?”查爾斯更加不滿。
澳大利亞現在通用的貨幣是和英鎊等值的澳大利亞鎊,不過查爾斯還是習慣於使用英鎊來表達。
“聯邦政府也有他們的難處,查爾斯你要理解。”蒂莫西繼續勸說,但言辭顯得沒有任何力度,連他自己都在動搖。
“看來你們都需要天使傑克的幫助。”蒂姆難得插話。
“天使傑克?那又是什麼鬼?”查爾斯滿頭霧水。
“哈哈哈,查爾斯你落伍了,居然連天使傑克都不知道。”蒂莫西毫不客氣的嘲笑。
“我知道他是什麼鬼有什麼用?難道他是喬治的私生子嗎?”查爾斯毫不客氣的反駁。
查爾斯所說的“喬治”,指的並不是英國國王喬治五世,而是另一位喬治,英國首相勞合喬治。
西方人其實對於身份地位並不怎麼在乎,所以查爾斯和蒂莫西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喬治五世的玩笑,而蒂姆一個酒保也敢限制身為議員的查爾斯不要貪杯。
這也算是民選政府的優點,所有的民選官員為了選票考慮,都不能對這種“沒上沒下”表示反對,反而應該積極投入其中和普通民眾一起嘲笑自己,以示寬宏大量。
否則的話就很危險了,一旦政治人物被貼上“度量狹窄”的標籤,那麼下一次選舉他一定討不了好。
當然了,這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民選政府的悲哀,因為官員沒有絲毫的“官威”可言,為了討好選民,官員不能以長遠建設為重,而是會重視眼前利益,長此以往,對於地方經濟的發展並沒有好處。
“哈哈哈,查爾斯,那位天使傑克或者不是喬治的私生子,但他一定是上帝的私生子。”或許是有點感慨加羨慕,蒂莫西也把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查爾斯你可能不知道,這位來自北非殖民地的傑克,在半年前還只是一名農場主,但那個該死的聯合石油公司不知道怎麼的就看上了傑克的農場,然後就出了一個大價錢,從傑克的手中買下了他的農場。不過傑克除了種葡萄什麼都不會,於是換了個地方有買下了一個大農場,然後聯合石油接踵而至,再次付出了一個天文數字。這下好了,傑克不用種葡萄了,因為聯合石油公司付給他的錢兩輩子也花不完……”
啊,真是個一夜暴富的傳奇,難怪人們喊他“天使傑克”,有這麼好的運氣,確實是上帝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