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長親自出面都無法說和,最終還是找蘭芳使館借了幾部車,才算是把那些“大爺”給送走。
然後這幾部車就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一去不復返矣。
唐新志為此沒少費口舌,但終究是也沒把車要回來,最後唐新志被逼無奈,只好做主把車送給民國政府,然後又申請了兩部公務用車。
這才有了那兩輛“烏騅”的烏龍。
聽完唐新志的解釋,秦致遠也是哭笑不得,同時心中也有忍不住的酸楚。
沒等秦致遠想辦法補救,車隊重新啟動,看樣子是拋錨的車子已經修好。
那就繼續上路。
“看樣子,民國總統的日子不怎麼好過。”汽車裡,朱莉還是一連茫然。
以朱莉這麼聰明伶俐的人才,都無法理解堂堂一位總統為什麼會混的如此悽慘。
“不是不好過,是很不好過。”秦致遠說的好像是繞口令,朱莉的表情更加茫然。
“民國的政治,比法國政治還要複雜,徐大總統能登上總統這個位子,這是各方勢力集團互相妥協的產物,並不是徐大總統多有能耐……”秦致遠隨口解釋,但馬上發現了不妥,於是再深入點:“就目前來看,徐大總統這個總統還是合格的,不過只可惜徐大總統手中沒有權利,他就是一位被各方推到前臺的傀儡,這也算是徐大總統的悲哀。”
華人確實是人才多,隨便找個人幹總統都能幹得不錯,或許就是因為聰明人太多,才會導致有這麼多紛爭。
秦致遠說的沒錯,或許在老雷諾看來,法國政治就是一個大雜燴,已經亂到了極致。但在秦致遠看來,法國政治還算不錯,至少還有脈絡可循,而民國政治就是一鍋頓糊了的粉條,已經亂的沒了頭緒。
“真可怕,咱們蘭芳可不能這樣。”朱莉想想法國一年換四位總理,也是心有慼慼。
一年換四位,就發生在秦致遠到歐洲的第二年,也就是1917年,這四位分別是阿里斯蒂德白里安,亞歷山大裡博,保羅潘勒韋,以及最後的那位“老虎”喬治克列孟梭。
“也好不到那裡去,咱們蘭芳立國不到兩年,已經有了兩位首相……”秦致遠這才驚覺天下烏鴉一般黑。
“噗,你這個國王真失敗。”朱莉拿起秦德的胖爪子想要羞羞。
確實,一年一位首相,秦致遠這個國王當得也不怎麼樣。
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全速前進也就是兩個小時。
北洋政府還是很重視秦致遠到訪的,看來沿途的道路都已經經過翻修,否則的話估計用的時間要更久。
這年頭可沒有公路,也沒有高速,連線天津衛和京城的道路還是土路,就是“雨天一路泥、晴天滿天土”的那種。
不過從秦致遠的觀察看,倒是也沒有傳言中那麼糟糕,至少車隊開過去沒有出現漫天塵土的狀況。
十一點多點,秦致遠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京城城牆,曾經秦致遠看過無數的描述,都是關於京城城牆如何的雄偉,如何的壯觀,如何的充滿人文景緻之類的緬懷文。
但現在親眼目睹,實在是有點大失所望。
說的好聽點是城牆,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個大土圍子,放眼看過去,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坍塌,牆磚估計是被城牆附近的人弄走建了房子,城牆內的夯土就這麼裸露在外,甚至能看到城牆磚縫裡長出的小樹,充滿了腐朽陳舊的末路氣息。
怪不得後來的pla要拆,要是在蘭芳,這也得拆。
秦致遠忍不住吐槽。
只有在經過正陽門箭樓的時候,秦致遠才感受到一絲歷史的滄桑感,其實感受也不怎麼強烈,正陽門箭樓在八國聯軍入侵的時候曾經被焚燬,現在這個是後來新建的,三年前,為了改善內、外城交通,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