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便上車走人。只是馬車走得有些慢,他心裡正窩火,便沒好氣地道:“怎麼回事?馬沒力氣了麼?”侍從苦著臉道:“二少爺,咱們的馬一天沒吃草了,本來剛才想餵它一些的,又叫人搶走了,實在是沒辦法。”顧文良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馬車慢悠悠地走了足足兩刻半鐘才到達城門處,守門計程車兵已經把門關了一半,顧文良拿出蘇東縣令的身份,好說歹說,才讓他們將城門重新開啟,讓他的馬車進去。
進了城,顧文良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他雖不曾來過文怡在康城的住所,卻早在信件裡聽說過地址,便命侍從將馬車往那個方向駛,自己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誰知才沒過多久,拉車的馬不知怎麼了,忽然前腿一跪,帶動整輛馬車歪倒在路邊,他被顛得幾乎丟擲車外,嚇了一大跳:“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侍從早就跌到街邊,右邊小腿被壓在馬下,神情痛苦不已,幾乎說不出話來了。顧文良狼狽地爬下車來檢視,發現馬前腿折了,侍從的傷勢也不輕,忙喚了幾個行人來幫忙,將馬搬開,救了侍從出來。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華燈初上,顧文良看了看自己所處的地點,不由得嘆一聲倒黴,又有幾分慶幸。他們正在一處繁華的街口,來往的人極多,附近還有商鋪,其中就有車馬行。他身邊只帶了一個僕人,還受了傷,自然不可能走路去文怡家了,忙到車馬行裡僱了輛車,載著他們主僕二人離開。至於那輛壞掉的馬車與馬,便交由車馬行的人看管修理,他過後再命人來取。
他們前腳剛走,車馬行的夥計後腳便出動去扶那馬車,其中一人轉到馬車後面想要將車板抬起來,眼前一花,便出現了個人影,嚇了一跳,正想再看清楚些,那人卻不見了,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奇怪?”他在心裡嘀咕,“剛才明明有人在的,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呢?”
顧文良哪裡知道自己身後發生了這件怪事?他很快就帶著侍從來到文怡家,舒平見有人受傷,忙不迭派人請大夫去了,又親自扶了傷者去歇息不提。內院的文怡與蔣氏等人收到訊息,連忙迎出門來,不過文慧卻沒有動作。她與二房向來不算親近,況且她是未出閣的女兒,便是不來相迎,也沒什麼要緊。
顧文良先向蔣氏請安問了好,又問起文怡夫妻的近況,得知柳東行還未回家,便嘆道:“我本來還有件事要跟他商量的,沒想到他還沒回來,最近他一直這麼忙麼?”
文怡道:“前些時候忙一點,最近已經好多了,今晚應該會回來吃晚飯的。若二哥實在著急,我這就叫人找他去。”
顧文良也不客氣:“那就請九妹妹派人去吧,我這件事真真要緊”
文怡心中有些詫異,吩咐人去後,便試探地問:“究竟是什麼事?我聽說二哥是隨鄭太尉一道押送鄭王妃與世子回青州的,怎的二哥獨自進城了呢?”
顧文良重重地嘆了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才急著找九妹夫的。有人犯了糊塗,又不肯聽人言,我真擔心日後會受了連累”
蔣氏不解:“良哥兒,究竟出什麼事了?你給我們說說吧?”
顧文良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起了文慧:“我聽說六妹妹在康城住很長時間了,這是怎麼回事?大伯母再寵女兒,也不該過於縱容。六妹妹的名聲本就有虧,您再長期放縱她在外頭住著,叫外人怎麼想?六妹妹還不曾許人家呢,再這樣下去還要不要嫁人了?”
他原本在族裡只能算是個比較出挑的子弟,但隨著二房接任族長,他又做了官,身上威儀日重,說話也有了底氣,猛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