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可以讓我堅定不移地相信你,你明明可以讓我不擁有這種疑慮,可是你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
男人杵在那裡,看著她挺直的後背,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你要我做什麼?你說出來,我做。”
只是,她卻不再言語。
對她來說,若非他主動去做,而是由她說出來以後他才去做,那麼,便也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她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抬起步伐往前走。
傅臻沒有追上去,他看著她慢慢地往前走,直到再也見不到以後,他才轉身回到自己的車旁,開啟車門坐進去。
他也沒有立即啟動車子離開,而是一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面色難看。
容淺在街上游蕩了很久,她想要回去爵園,可是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卻猛地止住了步伐。她突然記得,她是因為嫁給傅臻才會住到爵園去的,如今,她跟傅臻鬧翻,自然也不可能回去那裡了。
夜深的大街,人煙稀少。
微黃的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她用手環住了雙臂,不住地磨擦。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她停住了腳步,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別墅。
終究,她還是走到了葉宅。
自從她和葉問蕊搬離了以後,這座宅子便徹底荒廢了下來,不過,傅臻偶爾還是會派人過來打掃衛生。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屋裡沒有開燈,入目的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她摸索著將燈開啟,待大放光明時,她稍稍有些不適應,好一會兒以後才重新睜開眼睛。
沒有一個人,空蕩蕩的一片,周遭更是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楚聽見。
葉暖看著這既陌生又熟悉的客廳,眼眶不禁有些泛紅。
曾經無比熱鬧的家,如此卻已家不成家。
葉世文去世了以後,她和葉問蕊之間就逐漸開始疏離了,如今,葉問蕊嫁給了傅明輝當三小老婆,她們的關係更是跌至了冰點。
再見,已不再是姐妹了。
之後,傅臻用溺人的溫柔對她說,往後,他就是她的家人。
那一刻,她當真以為,自己不再孤獨了。
可如今,又算什麼?
她再也忍不住,蹲下身來把臉埋在了雙膝間,肩膀不停地聳動。
原來,失去了傅臻,她連家都沒有了。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葉暖沒再回來爵園。
傅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靨上盡是不耐煩。
明明耳根清淨了,他卻覺得尤為不習慣,明明在葉暖搬過來之前,這個爵園裡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如今,也不過是回到了在那之前而已,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不同?
他拿出一根菸點燃,在他看來,這一次是葉暖在無理取鬧,他自是不可能去把她給接回來。
平日裡,他能寵著她疼著她,但不代表她什麼事都可以得理不饒人。
白色的菸圈瞬間氤氳住眼前,在這個時候,傭人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話。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但到底,還是揮了揮手。
傭人應聲退開,不久,帶著一個年輕女人走進了客廳。
這已經不是佟雪第一次到爵園來了,早在葉暖呆在傅臻身邊之前,她就曾經來過幾次,自然而然的,對這裡她是頗為熟悉。
她看見男人就坐在沙發上抽菸,她走了過去,依偎著他而坐下。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抽悶煙?這可是難得的假日呢,要不,咱們出去走走?”
她想去拿他的煙,手伸至半途就被迫停了下來,他僅僅一眼掃過,只是,那眼神卻是寒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