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他莞爾，&ldo;小蝴蝶很聰明，進步神速。&rdo;

蘇步月也不知他這是說真的還是在哄她高興，不過她確實很高興就是了，連帶著眉眼也笑彎了，意味深長地說了句：&ldo;我要是早些遇到你就好了。&rdo;略略一頓，才續道，&ldo;沒準我現在已經是武林高手了呢。&rdo;

仙引微垂眼簾，看著與她輕握的手，淺淺笑了笑：&ldo;當年，你還是個無法走出家門的稚童吧。&rdo;

蘇步月聞言失笑：&ldo;你這說的……也太早了些吧。&rdo;她說的早些也至多是早兩年，沒想到他卻想的是她幾歲的時候。

&ldo;小蝴蝶，&rdo;仙引放了手，抬眸含笑朝她望來，&ldo;等打發走了他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rdo;

&ldo;秘密？&rdo;蘇步月微訝，轉念一想，心說這不會是他打算回應她的含蓄說法吧？

當下心裡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ldo;是……同我說的那件事有關麼？&rdo;她含羞帶俏地低低問了句。

他想，終歸是有關的吧。於是&ldo;嗯&rdo;了一聲，說道：&ldo;你到時就知道了。&rdo;

&ldo;好。&rdo;她說，&ldo;那我等你。&rdo;

葉萱如跟在於睦身後一路沉默地走到了千蓮池畔，夜風吹過，綴在燈籠下的流蘇輕輕盪了盪，倒映在橋上的影子也隨之微漾。

&ldo;大師兄，&rdo;她停下腳步，看著在前面提著燈籠的於睦，靜靜說道，&ldo;剛才青松先生的意思，是不是在說……仙師兄他，和蘇管事是不是……&rdo;

於睦回身看著她，默然須臾，輕輕頷首：&ldo;仙引已對她動了心，兩人間也只差他放開心結往前再走一步了，兩情相悅不過遲早的事。&rdo;

葉萱如垂下眸，半晌，忽而辨不清意味地淡淡一笑：&ldo;我竟不知原來他也會有終於動情的一天。&rdo;

&ldo;……萱如。&rdo;於睦剛開口喚了她一聲，就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了，半個音卡在喉頭，哽得他上下不是。

葉萱如卻並沒有在意他這明顯的欲言又止，眸光沉了沉，說道：&ldo;他們不願接受蘇管事的異族身份，卻要你我來做惡人，我可不想做這裡外不是人的事。&rdo;

她聲音裡隱含倔強傲氣，於睦聽在耳中，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ldo;不然能如何？&rdo;他嘆道，&ldo;難道我們還能去勸仙引麼？除非你是真的不在乎被他知道這些年我們背著他又在聽命於誰。&rdo;

葉萱如頓了頓，道：&ldo;我如今已是半殘之軀，還有人在乎這個麼？&rdo;她說完，也不等於睦再答話，便一拂袖，轉身逕自而去。

她心中盛著惱意，可腳下的依舊略顯虛軟的步子卻無法帶著她迅速遠離一切，她只能用自覺最快的步伐，一步步往回走。

或是因為她的背影透出堅定的拒絕之意，於睦並未追上來。

風在耳邊漸漸沉默下來，葉萱如緩緩放慢了腳步，不自覺開始回憶起這些年與仙引相處時的情景。

她越想越覺得可笑，竟直到現在才知道，對他來說，真正的不同到底是什麼樣。

他看蘇步月的眼神不同，她在初初甦醒時就已經發現了，當時卻不敢細想。

她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自己的殼裡，不敢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