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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過樹葉的縫隙,落在地上,打在樹下那一老一小的身上。樹下,裴青山坐在一張躺椅上,笑看著丟丟,嘴裡似乎說著什麼,而丟丟則雙手託著下巴,一臉崇拜的看著裴青山。倘若不是知情,安若兮幾乎就以為這是一對相親相愛說的爺孫倆。

“很奇怪。對嗎?”裴振理突然開了口,嚇了安若兮一跳。他哼了一聲,繼續道:“這就是狼與狐狸的區別,狼。永遠是齜牙咧嘴將心跡擺在獠牙之上,可是狐狸的惡毒卻永遠隱藏在笑容之下。”

這樣的比喻恰不恰當,安若兮是不知道的,但是她覺得裴振理有一句話說對了,這裴青山就像一個笑裡藏針的人物。眼下對著丟丟這般慈愛可親,可背地裡卻將丟丟作為籌碼威脅自己。

樓下,裴青山似乎說到了什麼有趣的地方,丟丟樂得直拍手。場面和諧得讓安若兮不敢直視,這就是狐狸的功力了。前一刻拿著丟丟的性命相要挾,可現在可以毫無異樣的上演祖孫情。

“丟丟是個很讓人喜歡的孩子!”安若兮和裴振理趴在窗前向下看著。半晌裴振理開口了:“他需要一個沒有爾虞我詐的乾淨的童年!”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安若兮覺得裴振理這番話有言外之意。她微蹙了眉頭,後退一步與他對視著:“或者說,你想跟我交換什麼!”

裴振理有那麼一瞬是恍惚的,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小女人跟五年前是不一樣的,當年的安若兮在他面前就像一隻受傷的小兔子。別說這般跟他對話了,就是對視也是不敢的。可是現在呢,他在這個女人眼裡看到了堅強與倔強。

丟丟交給她,應該可以放心的。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有意思,我們來做一個交易……”

裴振理走後,安若兮覺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了。這能算是一個交易嗎?交易,最起碼是公平的。可是這所謂的交易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算了,哪有什麼公平啊,尤其是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時候。安若兮悵然嘆息著,再看向樓下,不想正對上裴青山的眸子。心中泠然,剛剛那一幕是裴青山和裴振理商量好的,還是裴青山故意做給他們看的呢?

如果是前者,後果還不是太壞;如果是後者,那麼一切就真是太可怕了。

安若兮惴惴不安起來。看著裴青山牽著丟丟的手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在早餐送來之後,安若兮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靜了一些,不管是什麼情況,只要篤定了顧陳遠會來救自己,而自己要做的只是自我保護。

人吃飽了就容易犯困,何況是安若兮現在的狀態呢!她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細聲細語地跟肚子裡的小小洛聊起天來,可是還沒有說上幾句,門就被開啟了。

安若兮覺得自己這裡就是香餑餑,怎麼訪客還不斷了呢!抬頭一看,竟然是伊韻兒。伊韻兒的目光恰巧落在她按在小腹的手上。

安若兮穿的衣服一向很寬鬆,所以即便腹部小小的凸起,也仍人不易覺察。但是眼下不同,她刻意安撫著腹部呢,那顯山露水的腹部直接向伊韻兒昭示了一切。

“幾個月了?”

“啊——整三個月了!”既然已經被發現,再欲蓋彌彰就顯得特別不理智了。安若兮站了起來,鎮定地請伊韻兒坐下:“你也聽說明天的事了嗎?”

“嗯,我來找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既然安若兮毫無隱瞞,伊韻兒倒也樂得開門見山。其實伊韻兒跟安若兮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交集,唯一的聯絡就是裴揚傑,伊韻兒愛著裴揚傑,裴揚傑愛著安若兮,就這麼簡單而已。可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卻是世界上最難處理的關係——愛與被愛,求與不得。

“你想勸我不要答應,是嗎?”安若兮知道伊韻兒的辛苦,本來明天婚禮的主角是伊韻兒和裴揚傑,可是偏偏又與當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