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提起,那麼他從此再也不問。
葉錦珏哽咽著點頭,“我知道你找過許老師,你以後不可以胡亂的發脾氣……”
剛哭過,她的聲音軟軟的像含著水汽,聽在他耳裡卻搔在他心上,他知道是自己太過無理讓她受了委屈,只好放下身段低聲下氣的去哄。
覃念怕她繼續吹冷風會感冒,把她帶回了室內。他帶她去看他剛得的水仙花,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觸碰幼嫩的花瓣,又回頭去看他。
他手一挽,就抱著她跌坐在床邊,他低頭去親吻她,被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氣蠱惑,動作漸漸激烈起來,氣氛漸漸就變了。
錦珏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時他才放開她,看著她雙眼放光,“答應我好不好?”
她再是無知也分得清覃念眼底積蓄得濃厚的慾念,也知道今晚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只好垂著眼不去看他。
覃念此人,慣會打蛇隨棍上得寸進尺的,因此錦珏的不做聲在他的眼裡就是預設的意思。所以等錦珏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跌進了身後柔軟的床褥間。
她被覃念撩撥的難受,漸漸意識迷離起來,可是他進入到她身體最深處的那一刻,她卻是無比的清醒的,到極致時她心裡猛的一酸。
恍惚間又看見從前。
春天裡開滿了花的樹,有海棠花的花瓣打著轉兒落在她放在石凳的書上,她遠遠的看見,覺得它自成一幅畫來。
那時她不知道,這是此生最無負擔的日子。
偏是要等到已經過去許久,才又去想念。
他摩挲著錦珏光潔的背,留戀於溫暖的觸感,卻問她:“錦珏啊,你為什麼還會愛我呢?”
是啊,為什麼還會愛他呢?坊間大把比他適合的人,憑什麼到最後還是他?
她伏在他的懷裡,驟然清醒過來,“大約一開始是覺得,這個人那麼不好,走了也說一聲,為什麼呢?他始終都欠我一個答案啊……後來我又想,他會不會不記得我了,也不記得錦琅了……那時我就覺得,我恨他,每天一閉上眼睛就是這個人以前對我多好現在又對我多壞……我一直記一直記,到後來,我發現再也沒有人可以代替他……”
她的聲音在黑暗的房間裡細細的,但又分外的清晰。覃念一下子就難過起來,“對不起……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
也不知她聽沒聽到他的保證,只聽見她咕噥一句:“所以以後你一定要對我很好很好才行。”
之後她的氣息逐漸均勻平穩,想來是已經睡著了。覃念卻想起海棠小築初具雛形時顧聿銘問過他同樣的問題,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是了,他說:“剛開始我覺得愧疚,我允諾過不會傷害她,可是到頭來卻不辭而別。後來我見過那麼多的人,總會不由自主的拿來和她比較,每次都會發現不如她。我也覺得很奇怪,想了很久我才明白,大概我還是十分歡喜她的,就算她再怎麼有缺點,但只要是她我就覺得她很好,所以我已經習慣了告訴別人我有愛人……”
顧聿銘聽了後笑話他:“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我們哥仨能狼狽為奸了,原來都是一路貨色,固執到死,連喜歡個人都要同是那種固執到死的……”
雖然他極想反駁顧聿銘,但是有無法說出個一二三四來。固執就固執吧,他們但凡有一個人不固執,都不會是今天這種場面。
覃念伸手扯扯被子,抵著葉錦珏的頭睡過去,窗外還有風聲隱隱約約傳進室內,可是他都沒有聽見。
第二天休息,錦珏醒過來的時候覃念已經不在身邊,她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動了動身子發現沒有任何不適,根本不像小說寫的那樣會難受啊會起不來床啊之類的,頓時覺得要麼是自己太女漢子了要麼是寫小說的使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
她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