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了自然也能救命,這樣淺顯的道理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懂嗎?”柳苗有些頭疼,這孩子無聲的哭難道是在向自己控訴?
“我……我知道……知道了。”小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是小安……小安不懂事……。惹師傅生氣了,師傅有氣盡管罰小安……小安再也不惹師傅生氣了,師傅你別不管小安。”
小安斷斷續續的嘟囔,把柳苗說的眼圈一紅。“還跪著幹嘛,還不起來。”這小子,難道是想讓自己內疚?
小安掙扎了一下,結果跪的太久了噗通一下又栽倒了。
柳苗嘆口氣,趕緊伸手半扶半抱把小安按到椅子裡,看來這次真是罰的重了。
“疼的厲害?”小安直哆嗦,柳苗就有點兒擔心。
小安搖搖頭,對上柳苗嚴厲的眸子就又點了點頭。
柳苗嘆氣,乾脆扶著小安去了後面的診療室。
這是一間單獨的小房間,是方便一些特殊病人看病用的。
“坐著別動。”柳苗給小安脫了鞋,“自己把褲子脫了,我看看你的傷。”柳苗去後院打了盆清水,等她回來的時候小安還坐著床上根本沒動彈。
“怎麼還沒脫?”
“我……”小安臉漲得通紅,讓他在師傅面前寬衣解帶,他哪敢。
柳苗翻了個白眼,死小孩還知道害羞了。
“醫者父母心,再者我是你師父,你怕什麼。”柳苗無語,嘟囔了一句,“又不是讓你脫光了。”
因為是做學徒打扮,褲腳緊,沒辦法從下往上翻褲腳。在柳苗的督促下,小安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似的脫了褲子。
膝蓋腫的像是兩個饅頭,青紫青紫的。柳苗有些後悔,不過什麼也沒說。
到前面藥鋪抓了幾樣藥材搗碎,等柳苗再回到診室的時候就幫小安敷好了藥。“不過一點兒皮外傷,敷幾天就沒事兒了,記得這幾天別沾水。”
柳苗又交代了幾句,小安一一聽了。
左右這會兒沒有病人,柳苗就把食物相生相剋的道理仔細給小安說了。末了加了一句,“咱們是大夫,是救人的,不能單純的因為某種藥材有毒就妄下定義,凡事都要親力親為試過了才知道。”
“我知道。”小安忙不迭的點頭,又有了點當初見柳苗的架勢,恭謹中透著一點忐忑。
看來這徒弟果然還得管教才成。
柳苗又囑咐了幾句,就道:“我讓陳叔先送你回去,明兒要是還不舒服就別過來了,派個人到醫館取藥就好,要是難受就說,我再給你配藥。”自己罰了徒弟還得自己給治療,柳苗突然覺得有點兒虧得慌。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罰了。
“我沒事兒師傅,我明天一定過來。”小安打定了主意,以後一定要聽師傅的話多學東西。以前就不知道一個食物還有這麼多的說道,看來自己這個師傅是找對了。
“你要硬來也沒人攔著。”柳苗乾脆板著臉,她算是鬧明白了,對付小安這種小孩子,有時候不能一味的好說話。
“好了,眼瞅著天黑了,我讓陳叔先送你回去,店裡我給你關板。”小安還要說什麼,柳苗直接下了命令。
陳叔來了把小安接走,柳苗收拾好了醫館把門板都關好,就站在門口等陳叔送她回去。
“陳叔幹嘛這麼看著我?”柳苗被陳叔看的發毛,這老頭今天怎麼了?
陳叔五十多歲了,一向話不多,人也本分,柳苗當然不會覺得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小安少爺他……其實很可憐。”柳大夫這樣嬌滴滴的一個小女子,沒想到罰起徒弟這麼狠。柳家老爺和夫人都捨不得動一下,老陳一想到那孩子一瘸一拐的走路就有些怨懟。
“呃……”柳苗尷尬,這事兒老頭也要管?
柳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