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戴添一不成，他只能照貓畫虎般地將人家成形的法陣進行功能組合。

人家就像是程式設計師，可以隨時寫出新的程式來。而戴添一卻只能利用別人寫好的模組，組合後實現一定的功能。

離到達地虛門還有一天的時間，戴添一不得不將自己從界中界第五重移到第六重。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多長時間才能研究明白多寶船的組成陣法，但他怕在第五重二十年時間不夠用。他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才成。

戴添一進入了一種魔症般的狀態中，他一面研討煉器錄，一面比照多寶船，時不時地依照書上的圖錄法陣圖，凝出一個個法陣來，摧動法力，感覺法陣中法力的走向，感受法力波動的結果。有時，他會站起身來，從材料間裡找出一些材料，在上面直接篆刻一些法陣，激發後驗證其中的功能。

時間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過去了，戴添一沉浸其中。按說他已經進入分念境，是可以同時有多個意識的，但他的意識除了一部分用來修道之外，其它的就用在了研究這隻已經破廢的多寶船上來。他連打理自己的形像都顧不上，頭髮長了，鬍鬚也長了出來，一個本來白白淨淨的小後生，現在看著就像是一個來自洪荒的野人。但他的眼睛卻越來越亮，精神也越來越好，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逼人的氣質來。

多寶船現在他手裡，已經不再是一件看起來破敗的法寶，而是一個無窮無盡的寶庫了。

要知道，煉器和修道和鬥法本來就是相通的，當初的這位煉器師並沒有修道，但最後卻在煉器的研究過程中，也進入了金身之境。因為修道是逆天而行，煉器出是逆天而行；修道是修人身逆天，煉器是借器物逆天，二者相通之處很多。

再說白了，修道是修以人為器，而煉器是煉物為人；修道是讓人有物性，煉器是讓物有人性。二者的最終目的，都是將人的靈性同器物的固性結合起來，以求長久。

第四十章　苦心孤詣練新器

戴添一一直在界中界第六重裡參悟煉器的方法，但這些煉器的法陣和法符，卻對人悟道極有好處。一般的修士，一旦進入微道，或多或少都會煉製簡單的法寶。而到了化體境之後，基本都會煉器了。所以戴添一這麼多年下來，不光是煉器的學問有了長足的進步，在參悟煉器之道的同時，已經大大地促進了他對道的感悟。雖然他的修為積累，還不能成就金身，但他對道的理解和感悟，卻已經有了元神初期的理解。

悟道像修渠，水渠越寬大，修得越長，能起到的作用就越大。

修道像蓄水，水量越大，自然道行就越高！

渠和水是相輔相成的，有水無渠和有渠無水，都不能增長道行。

一般人修道，都是先積累，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開悟入道，這就是所謂水到渠成。但也有人是先悟道，悟道之後，再慢慢積累，這就是所謂的有坑水自蓄！

二十年時間，整整二十年時間，戴添一終於將一隻多寶船的結構和法陣搞得清清楚楚，現在他一閉上眼睛，只要一想到多寶船的樣子，就知道那裡是什麼法陣，那裡是什麼材料。而且，他不僅僅知道正確和原本的法陣是什麼樣子，也知道損壞後的法陣和船體，現在是什麼樣子。許多地方他也知道如何修復，許多地方缺什麼材料他都一清二楚。

但正如一開始打算的那樣，他並沒有要修復多寶船的意思。

光那些需要的材料，任何一樣，以他現在的實力不要說是找，就是想看看都沒機會。

人的層次決定了他所能接觸到的東西，甚至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他的敵人是誰！如果不是因為芸娘，現在的戴添一那有資格做地虛門門主地虛子的敵人。

正如雁魄所說，在多寶船上一共鑄造了三萬六千多個大大小小的法陣，這些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