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著東起金山西到西海諸國的龐大領土,薛延陀,吐谷渾的幾千頭牛羊還不足以成為左右西突厥的砝碼,現在西突厥貴族林立,誰都說自己是天狼神的正統傳人,都在打壓各派,吐谷渾,薛延陀如果想避免大唐的兵鋒,結好西突厥貴族,他們少不了這匹狼。
大長老回頭看看面如死灰的薛延陀使者,兩人交換一下眼神,默默的點點頭,大長老佝僂著身子顯得愈發老邁無助,張開滿是鮮血的嘴艱難的對雲燁說:“成交。”
剛剛還滿臉淚水的雲燁立刻就笑逐顏開,摟著大長老的身子說:“這樣多好,買賣成功了,我想,不會再有人開更高的價了,長老,你這筆生意多麼的合算啊,一些牛羊罷了,就換得如此寶貝,您看看這匹狼,氣度是多麼的高雅,你看看這牙齒,鋒利的……
何邵!何邵!趕緊去城外的牛圈裡挑七千頭好牛出來,拿我的牌子出城,明天一大早就把牛趕到咱們的牛圈裡,多挑些母牛,你上回從草原帶回的大部分都是公牛,被草原上的蠻子騙了,這回一定要小心,公牛,母牛你還認識吧?”
豬頭何邵笑的胖臉上只能看見大嘴和白牙,在雲燁身上摸索著摘下牌子,努力睜著眼睛就去找薛延陀人,吐谷渾人交涉結款的事宜。
抱著玻璃巨狼的長老聽到雲燁的話,幾乎一步一嘔血的下了臺子,把巨狼交給上來攙扶他的薛延陀使節,才軟軟的倒地昏迷,他只希望這匹巨狼能成為西突厥的圖騰,為吐谷渾人爭取到十年的和平。
高麗的使節幸災樂禍的瞅著胡人倒黴,自己能站在岸上看別人在水裡撲騰掙命,是一種享受,棒子從來如此,一千多年以後也沒有多少改變。
薛延陀人,吐谷渾人都走了,那些一直站著沒座位的商賈趁機佔了座位,作為商賈,他們很享受雲燁的表演,並不覺得雲燁這麼做有什麼不對,追求利益最大化,是商人存在的價值體現,今日看到這一幕,個個受益匪淺,覺得三十貫的入門費用實在是花的太值了。
一雞死一雞鳴,人們對於寶物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有些身負使命的傢伙,早就躍躍欲試了,那些大件的寶物無緣於自己,小一些的東西難道也沒自己的份?
拍賣會不會因為一個糟老頭子吐幾口血就會戛然而止,而是更加的熱烈,去看服裝表演的婦人們也心滿意足的回來了,唧唧喳喳的討論自己的那些首飾才能配得上自己的新衣服。侍女手裡捧著的檀木匣子裡,裝滿了剛剛挑選的玻璃首飾,尤其是各種顏色的步搖,髮夾,讓她們心搖神醉,有心急的已經插在自己的頭上顯擺,如果她的男人看到這些,一定會暴怒的掀桌子,雲燁的東西哪有便宜貨?沒見剛才把最會做生意的鬍子都弄得吐了幾十兩血?
僕役上臺很快就清理乾淨了臺子,有細心地還端來水盆,細細的把大長老吐出來的血都擦拭乾淨,還給臺子上噴了一點香水,自家侯爺可是個愛乾淨的人。
(未完待續)
第二十九節 琉璃大傾銷
雲燁的東西果然很貴,一個提樑壺就要一百貫,再配上六個酒杯大小的茶盅,算是添頭,這是看在同僚的份上給的優惠。
雲家遭了災,都是被這些官員害的,作為同僚,惻隱之心還是要有的,不能看著雲家滿門老小拖著打狗棍子去要飯,這也妨害朝廷的觀瞻不是,在那些大佬紛紛自重身份,不肯出價的時候,一群侍郎,洗馬一類的中級官員本著最厚道的善心紛紛出手救濟雲家。
什麼?每次叫價不得少於一百貫?那豈不是一個茶壺就要賣五六百貫?大怒之下決定不買,就讓雲家全部去喝西北風,一個破茶壺老子出一百一十貫居然被攆出來,奇恥大辱。
高麗人打算把在長安賺到的銅錢全部換成琉璃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