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爬也要爬過去啊,包袱給小弟,孩子小弟抱著,您拽著小弟的衣服,咱往前挨吧。“雲燁抱起那個哭號的孩子,背上包裹,讓那個婦人拽著自己的衣服往前走,雖然脖子被勒的喘不上氣來,還是堅定地往前邁步,狗日的李二,為了你的虛榮心,折騰死老子了,雲燁敢打賭,這時候這樣想的人一定不止他一個人……終於到了地方,讓禮部的官員勘驗完腰牌,一口氣頓時就洩了,一頭撲倒在草地上,張著嘴努力的呼吸,就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
婦人釵環橫亂的躺在雲燁旁邊,如果換一個地方,人家會說這是一對姦夫淫婦,可是在這裡,誰笑話誰啊,都累得像死狗一樣,平日裡養尊處優的,誰遭過這種罪,小孩子在雲燁懷裡睡了一覺之後,變得精神了,拽著他孃的袖子要吃的。
婦人爬起來帶著孩子給雲燁叩頭,今天要不是雲燁相助,他們娘倆到不了這裡,祭天結束後的封賞也就和他們無關了。
從懷裡掏出兩塊壓扁的乳酪,送給她們母子,然後就翩然離去,做了好事不留名,一向是雲燁做人的宗旨,雖然那個婦人一口一個雲侯的感謝,那也不是咱告訴她的不是?
貴族的日子在今天過的連叫花子都不如,祭天的時候不許動煙火,還好有一點涼開水供應,現在大唐貴族沒人對著溪水狂喝一氣了,認為那是沒教養的粗魯表現。
奶奶和辛月那裡有一點吃食,雲燁沒動,從太子那裡拿回自家的玉米擔子,陪著奶奶坐在大樹底下緩力氣,辛月掉著眼淚脫掉鞋子,讓雲燁看她腳底下的四五個大水泡,一抽一抽的。
“下回再有這種事,換那日暮來,她就是走上一百里路都不會叫喚,抗只羊都沒問題。“雲燁才安慰了辛月一句,就發現她的眉毛都豎起來了。
“她是什麼身份,這種罪有她受的份麼?等我死了,你把她扶正之後再讓她來不遲。“話才說完,就被奶奶在後背上抽了一巴掌,怪她滿嘴胡說。
嘿嘿發笑的雲燁把懷裡的乳酪一股腦的塞給辛月,自己準備到處看看,雲家是侯爵,說不定能混一頂帳篷,在山野裡露宿一宿,這是在準備全體喂蚊子啊。
“你,就是你,過來,本候的帳篷在哪?快帶路,等著休息呢。“雲燁囂張的朝禮部的官員呼喊,都到了地方,誰還在乎一個七八品的小官。
這個小官員也是個趣人頭都沒抬的說:“侯爺,您想多了,今晚就連陛下都需要露宿,您還是省省吧,想要帳篷,您得去找太上皇要,就他老人家那裡有幾頂。“說完話,很有禮貌的朝雲燁拱拱手,估計這侯爺長得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扭身就走了。
營地裡切切實實的變成了哀鴻遍野,各種唉聲嘆氣,和小聲的咒罵充斥著營地,當然,都是罵禮部官員的,沒人敢提皇帝怎麼回事,給八個膽子也不敢。
不管怎麼說作為高階官員都需要去給皇帝問一聲好,順便告訴他自己爬過來了,看到房玄齡,長孫無忌都在整理官服,就知道自己也少不了,才不整理衣服,就這模樣去,噁心不死你,渾身的臭汗,就不去小溪裡面洗,你能如何?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被老程,老牛抓住按在溪水裡,胡亂禿嚕了一下腦袋,拿散發著酸味的手巾子在臉上抹了幾把,奶奶和辛月幫他整理好衣衫,這才被兩個老爺子押著去見皇帝。
李二的興致很高,正陪著太上皇說話,說的高興,李二是沒帳篷,因為他有一間屋子,還非常的大,估計今晚他會帶著自己的子女一起睡在這個大屋子裡,李淵不方便住在這裡,所以才會有自己的帳篷。
李淵看到雲燁就高興:“小子,今晚是個好日子,我們就在著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