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元義攤開手說:”沒辦法,郭帥是普通的侯爵,他的身份不足以讓安西軍擁有火藥作坊,你們也知道,火藥的製造從來都是帝國的最高機密,我不能帶你們去看,五蠡司馬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為好·你們是百戰的勇士,大帥看在郭帥的份上才允許我帶著你們參觀這些機密部分,出去了不要亂說·自己知道就好,免得都水監沒事幹去找你們的麻煩。”
“雲帥故意讓自己身處危局,就是為了將所有的敵人都吸過來,然後一點點的用駝城這盤大磨將他們全部磨成肉泥?”郭平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田元義笑著說:“這座駝城上所有人的吃喝拉散都歸老夫管轄,所以這座城池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老夫知道的清清楚楚,現如今,我們身在野馬灘,這裡到處都是碎石,卻也到處都是青草·碎石對戰馬來說就是天然的屏障,但是對駱駝來說這樣的地面卻是最好的坦途。
軍務老夫不懂,那是軍務司馬的事情·老夫今日的職責就是讓你們放心的吃你們的兩個雞蛋和一碗駱駝奶,多喝點,身子才會好起來·才能重新拿起武器殺敵。”
重新回到自己的木頭房子跟前,陳數咬了一口黃瓜對郭平說:“還看不出來啊,人家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塞進狼嘴裡,好把西域所有的狼群全部招過來,這樣一來就等於把所有的敵人都擋在了這裡,好等著關內大軍過來將這些狼群全部踩死·西域的戰事也就結束了。”
“我明白,我只是覺得我爹爹他們戰死的太冤枉了·明明只要往後退縮,就能在駝城的庇護之下大殺四方,我爹偏偏選擇了死守,給其餘的大軍爭取時間,他老人家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堅持沒有太大的意義。爹啊,你死的好冤啊。”
話音未落,他的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記耳光,杜如晦低頭看著哭嚎的郭平說:“誰說你爹爹死的沒一點意義?誰告訴你你爹是白死的?
三個月前駝城還只能進行短距離的行走,動不動就會翻倒,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準備好,在這沒有戰事的三個月裡,駝城做了無數次修改才有今日的輝煌,這個駝城與其說是雲侯他們構建的,不如說是你爹和兩萬將士成全了駝城,雲侯之所以沒有馬上離開龜茲,而是把戰場選擇在這裡,就是為了告慰你爹的在天英靈。再敢說這種喪良心的話,小心老夫!活@死你。“!
杜如晦走了,陳數才敢把嘴角流血的郭平扶起來,倆個人並排坐在平臺上,瞅著忙碌的軍士,忽然覺得這座駝城和自己變得親切起來了。
雲燁不慌不忙的和吐蕃人,以及突厥聯軍對峙,但是朝廷那裡已經開了鍋了,八百里加急的紅翎急使將郭孝恪全軍覆沒的訊息送到長安之後,立刻就傳出來雲燁的大軍也被突厥人和吐蕃人聯合困死在野馬灘,四十餘萬大軍圍困下的四萬人,情形甚至比郭孝恪當時的情形還要糟糕。
天下震動!自李二登基以來從來沒有如此高階別的將軍戰死沙場,更沒有成建制的軍隊被人家全部消滅,郭孝恪的死,第一次讓大唐國內的百姓感受到了戰事的殘酷。
現在,雲燁的大軍為了將突厥人和吐蕃人阻擋在玉門關外,再一次身陷重圍,這個訊息如同陰雲一般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駝城到底如何?杜如晦在雲燁軍中的事情必須封鎖,不得洩露出去!“李二焦躁的在萬民宮的大殿裡走來走去,七月的長安驕陽似火,但是李二自己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炎熱,整個心似乎都被西域的戰報凍成了冰疙瘩。
都是那道軍令害的,拒強敵於國門之外,這道沒有寫入任何軍令條例的命令,大唐的將軍卻都在堅決執行著,郭孝恪為了這道命令戰死在龜茲城,麾下兩萬人只有兩人得活,雲燁為了這道命令自願陷入重圍,張儉為了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