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城變成了地獄之城,螃蟹島上陰風慘慘,白骨遍地,據說白日都能聽見鬼哭,這就是我乾的,反正已經有了屠夫的名號,你就不應該幫著我遮掩,我打算拿血手人屠這個名號去嚇唬人,生生的被你給攪黃了。
怎麼樣,聽了我的話,是不是覺得虧得慌?好心幫忙結果人家還不領情。”
杜如晦呵呵一笑,又小口喝了一口酒,砸吧了兩下嘴唇品味完美酒笑著對雲燁說:“三十來歲的人,怎麼還是一副小兒心態?罪過不是簡單地疊加,你常說壓垮駱駝的是最後一根稻草,所以老夫這頭老駱駝想幫你這頭年輕駱駝分擔一點重量,你的路還長遠,不像老夫已經走到了盡頭,就算是史筆如刀有能耐老夫何。”
雲燁煩躁的在毯子上翻滾兩下,敲敲自己的腦袋道:“你們怎麼都要對我這麼好?老牛是這樣,老程是這樣,太子如此,魏王如此,娘娘也是這樣,老魏那樣一個方正的人,對我也只有警告,從未有過實質上的傷害,這樣下去,你們就不擔心會養虎為患嗎?”
“養虎?你高看你自己了,你最多算是一頭獵狗,一頭聰慧的獵狗,不過還好,你這頭獵狗這些年東奔西走的咬人,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私心很少,算得上是這個國家和族群的獵狗,不是皇家或者別的什麼人的獵狗,就因為你心裡有這份大義,才能讓我和老房,老魏,這些人在很多事情上對你退避三舍,能避免和你起紛爭就避免,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們幾個人都是吃素的不成?”
說道慷慨激昂的地方,老杜一口抽完碗裡的酒,長長的打了一個酒嗝衝著漫天的繁星大聲道:“世人誹我,謗我,史書咒我,罵我。那又何妨?我杜如晦自問清清白白,坦坦蕩蕩,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族群,我揹負惡名又如何,哈哈,雲燁,你說的沒錯,老夫在退隱之時還能大放一次異彩,變成神憎鬼厭之人,正好和過往做一個交代,老夫不亦樂乎!”
酒喝得有點急,雲家的烈酒就不是這麼一個喝法,老杜踉踉蹌蹌的回了自己的房間,不過心結好像已經解開了,今晚大概能睡一個好覺。
雲燁徹底的攤開身體,仰面朝天的看著天上的明月,懶洋洋的不想離開,酒意上湧,衝著漫天的繁星嫵媚的笑了一下,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那日暮坐在床前靠在欄杆上睡的死死地,雲燁只覺得口渴的要命,赤著腳從**跳下來,抱著茶壺咕嘟嘟的猛灌,正在喝水的時候,卻聽見一聲尖叫,小苗端著一個飯盤站在門口,眼睛死死地盯著雲燁。
外面的寒風湧進來,雲燁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猶豫了一下,還是感到口渴,這個時候喝水比較重要。
“死丫頭,不知道把門關上啊,風吹進來了,昨晚幫著夫君擦身子的時候沒見你反應這麼大。”那日暮一個箭步衝過來咣噹一聲就把門關上,再回來給雲燁披上衫子,埋怨道:“口渴你叫喚一聲我幫你拿過來就好,自己光著鑽出來好看啊。”
“渴死我了,你昨晚就沒想起來給我灌水?”雲燁把眼睛一橫,斜睨了那日暮一眼。
“灌了,都喝兩壺了,再喝的話,擔心您尿床!”那日暮捂著嘴巴開始笑,後來可能覺得自己說的笑話非常的好笑,笑的身子軟軟的往下墜,坐在地板上還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雲燁說:“天底下第一位尿床的大將軍,哈哈哈哈哈。”
小苗的臉漲得通紅,她現在還非常不習慣雲燁和妻妾們之間的調笑,非常辛苦的忍著笑意。雲燁沒好氣的接過小苗手裡的木盤對她說:“想笑就笑,別忍著,知道你快不成了,這不是沒尿床嗎,有什麼好笑的。“
話音剛落,小苗就笑的前仰後合,估計發現了笑點所在,和那日暮抱著就笑的快要昏死過去了。不管這兩個傻婆娘,雲燁把飯盤放在桌子上,依然是千古不變的羊肉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