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成詩?”
“沒錯,”陳乾自通道,“我等就以此為界,向前七步,作詩一首。”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譁然。
“瘋了瘋了,贅婿瘋了,竟然要七步成詩。”
“天下誰能七步就做成一首詩的,我看他是自己肚子裡沒貨,要拉我們一起下水。”
“那得是大能了,子墨先生可,我等不可。”
陳乾見現場反應,又瞥了一眼韓子墨,那老頭果然露出幾分興趣。
還得繼續上壓力。
陳乾卯足了勁,再次高聲言道:“呵呵,難道在座的北涼才子都是酒囊飯袋嗎?”
聞聲,那些被指著鼻子罵的北涼才子們再也坐不住了。
“你一個小小贅婿膽敢在此大放厥詞,我等不與你爭辯是擔心辱沒了讀書人的氣節,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沒錯,七步成詩又有何難,我等只是擔心作詩太快,有失工整,衝撞了子墨先生。”
“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休要再說,免得讓人笑掉大牙,還是回去做你的贅婿吧。”
聽聞至此,陳乾便借力打力道:“既然諸位覺得七步成詩沒有困難,不如出來走兩步?且讓某見識見識。”
“這……”
一下子,北涼才子們啞口無聲,開始互相推諉起來。
“小小贅婿,修要猖狂,我來。”
說話間,一名才子拍案而起。
“你聽好了,我這首《金桂香》
金桂香飄滿庭院,秋風一吹心兒暖。
採花泡茶待親朋,香氣撲鼻人人贊。”
話畢,在座的才子們紛紛鼓掌。
“好,好詩!”
“贅婿,我們已然七步成詩,你有何話說?”
“他怕是無話可說了吧,只能逞口舌只能罷了。”
陳乾卻是自顧自搖頭笑道:“呵呵,不過一首打油詩罷了,這位兄臺日後沒落了去寫戲文怕是不會餓著肚子。”
“你…陳乾,你又有什麼本事?”
“沒錯你要我們七步成詩,那你自己呢?”
“你說是打油詩便是打油詩?七步成詩,時間何其之短,能作成這樣已然不錯了!”
陳乾見狀卻是笑吟吟地朝著韓子墨的方向一拱手,說道:“是非如何,我們請子墨先生做主便是。”
一下子,眾人的目光又落在韓子墨身上。
但他們身為學子,卻是不敢發聲,這時趙凌輕咳兩聲,壓低聲音問道:“子墨先生怎麼看?”
韓子墨先是看向陳乾,隨後才搖搖頭,說道:“難登大雅之堂。”
文壇領袖都發話了,那些才子們也再無什麼好狡辯的了,尤其是那位做出這首打油詩的人,更是直接作揖低首,羞愧地回到了座位上不再言語。
見狀,世子趙凌臉上怒火中燒,現場的方向已經被陳乾帶偏了,以至於他這個世子都被無視了。
“林志謙,你可能七步成詩?”
趙凌目不斜視,問道。
候在一旁還沒說過話的林志謙立馬作揖回道:“志謙當為世子分憂解難。”
此言一出,那些北涼才子們紛紛歡呼。
“好好好,若林兄出馬,定當手到擒來。”
“林兄乃上一屆雅集的優勝者,恐怕又是成竹在胸了。”
“一個小小贅婿,林兄定讓他有口難言。”
在眾才子的推舉之中,林志謙快步踏出,迎著陳乾說:“陳兄,我就以金桂為題,七步成詩,你且看看,我等北涼學子們是否都是些酒囊飯袋。”
“林兄好秉性,”陳乾回道,“那就靜待林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