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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這小子賊精的很

陳乾踏入偏殿,香爐裡沒有焚香,卻是燒著碳火,散發出陣陣暖意。

這偏殿不算奢華,內飾也一股子北境之地苦寒的感覺,給人的感覺陰冷而生畏。

北涼王就坐在一張黑桌後面盯著他,錦袍軟甲,黑金頭冠。

產生目光交集的瞬間,陳乾便低下頭,行跪拜大禮。

“草民陳乾,拜見北涼王。”

陳乾自知可不是什麼龍傲天主角,這是一個封建制的社會,禮儀等級制度森嚴,該拜的要拜,該跪的要跪,不然分分鐘要掉腦袋的。

“平身。”

趙廣義打量著跪在案前的年輕人,開口道:“抬起頭來。”

陳乾一怔,但還是抬頭與北涼王四目相對。

那雙久戰沙場,又經風雪磨礪的眼眸似刀子又似茫茫雪原,叫人不敢直視太久,陳乾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上位者睥睨天地的氣息。

到這裡,陳乾趕緊低下頭。

“草民惶恐。”

倒不是露怯,只是那股氣息可影響不到陳乾,他受現代教育影響,可不吃封建制教育那一套君權天授的把戲,但再對視下去,萬一演的不像可就要掉腦袋了。

趙廣義笑道:“你可不是什麼草民,雅集優勝者雖不比省試與會試高中,卻也能在王府謀個一官半職,你可有什麼想做的,說與本王聽聽。”

陳乾意識到這是話裡有話,甚至是直奔馬場而來,當即拱手回道:“草民不懂為官之道,未曾想謀個一官半職,願替王爺管理馬場,安我北境,報效家國。”

“安北境,報家國。”

趙廣義聽了,不禁搖頭。

“志氣倒是好志氣,來人,賜座,我北涼文壇領袖在你面前都自稱學生,本王可不敢怠慢你。”

話音剛落,門口的侍從很快搬來一張專門用於賜座的椅子。

陳乾不敢推脫,謝過之後便謹慎地坐過去。

“你的詩,本王看了,”趙廣義開口問道,“都是你寫的?”

陳乾回道:“正是。”

“嗯,詩是好詩,”趙廣義讚歎著,不過很快便畫風一轉,“就是暮氣重了些,你今年不過雙十年歲,哪來的人生閱歷作出如此驚世駭俗之詩作?”

陳乾又回道:“草民閉上眼睛,腦海中便會浮出畫面,那詩作似從天上來,可能這些也並非草民所作,只是天人借草民之口作出。”

“呵呵,你倒是推的一乾二淨,”趙廣義說道,“那些戎馬詩篇你又作何解釋?”

“草民身子偏弱,卻又嚮往戎馬生活,”陳乾回道,“所以每每見到我北涼鐵騎縱橫天下,鎮守國境,攘外安內,心生敬意。”

“嗯,說的過去,”趙廣義笑著點頭,卻是又換了副面孔問,“你年幼時候家裡可曾富裕過?”

陳乾趕緊回道:“草民幼時家中貧苦,不堪回首。”

“那便對了,你又如何作出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這等稚氣卻又形象的詩句來,這白玉盤可並非普通人家可用。”

陳乾只感到額上的毛孔已經開始炸裂,冷汗就要冒出來了。

“回王爺,草民雖未曾用過,但見還是見過的,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沒吃過住豬肉,也見過豬跑?”趙廣義聽聞大笑,“你這說法倒是有趣,本王還是第一次聽。”

陳乾見狀,心裡卻是膽戰心驚,這北涼王手握他的生殺大權,一個回答不謹慎,便要腦袋落地。

誰知這時趙廣義卻突然臉色一轉,正色道:“陳乾,這便是你的不懂為官之道?四平八穩,我看你要比朝堂那些老狐狸還要精。”

聞聲,陳乾趕緊下跪。

“草民不敢,草民惶恐,草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