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憑那聲音說什麼,又怎樣摧殘她的神智,她始終都沒有鬆懈,只是朝樓下扔了一張宣紙。
“快看,是什麼東西?”
“一張紙,上面有字!”
“是露孃的墨寶,小心些,不要扯破了!”
那些原本還神情激盪的才子們看見這張飄然落下的宣紙,直接恢復了平靜,即使被人搶到,也不敢撕扯,生怕被扯破了。
不過那個搶到的人卻沒有第一時間看上面的文字,而是將其放在鼻尖,輕輕細嗅,試圖從其中嗅到露娘殘留的幽香。
“快讓我看看上面寫的什麼!”
“賊子,不許你玷汙露孃的墨寶!”
那人卻是瘋狂至極,嗅完之後將其拿在手裡,癲狂大笑:“哈哈,你們都不要搶,否則就是將它撕了也不會……”
話還沒說完,露娘便又撒出一把。
一時間,半空中的宣紙像雪花一樣飄落。
那些才子們這下徹底癲狂,紛紛去搶。
等所有人手裡都拿了一張之後,他們才發現上面的內容並沒有什麼不同。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
隨著那些才子們將整首《蒹葭》誦讀出來,議論聲四起。
“這是什麼詩?怎麼從未聽過?”
“文體很熟悉啊,跟昨晚那首關關雎鳩有異曲同工之妙!”
“莫非也是陳乾所寫?”
,!
“這是他寫給露孃的情詩!?”
才子們紛紛望向露娘,最終也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回答。
“這便是陳公子作給小女子的。”
露娘聲音輕柔,但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生怕錯過一個字眼。
“一首《雎鳩》,一首《蒹葭》,”露娘接著說道,“在場若有人能作出比這更好的詩,儘可呈上來一觀,否則小女子便從此心屬陳公子一人了。”
說罷,露香齋裡死寂般的安靜。
那些才子們沉默了,他們是文人,作詩於他們而言是家常便飯。
但與陳乾相比,他們自慚形愧。
“露娘,”這時有人出聲道,“你怎麼可以這樣!那陳乾…可是有家室的人啊!”
“是啊,他不過範府贅婿!怎配得上你傾心!”
“難道他要休妻娶你?我不能接受!”
底下哀嚎聲一片,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這時露娘卻道:“陳公子不會休妻。”
“不休妻?難道那陳乾竟要你做妾?不!我不能接受!”
“我們都不能接受!”
“諸位會錯意了,”露娘再次柔聲說道,“小女子只說從此心屬陳公子,卻沒說過陳公子中意小女子,露香齋還會開下去,諸位若還:()鐵血王侯,從贅婿開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