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差役果然被陳乾震懾,竟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王志林見狀,也慌了神,連忙呵斥:“一群飯桶,不中用的東西,平時白養你們了,本府……”
“知府大人此言又錯,”陳乾再度以極響亮的聲音責斥道,“養他們的是北涼,可不是你這個小小府尹,他們是北涼的差役,是王爺的差役,北涼城,王爺治下,府尹大人是要代王爺而為嗎?還是說府尹大人這是準備私募親兵?”
說罷,陳乾故作震驚地往後退開兩步,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
“府尹…府尹大人果然要造反,你們…你們……”陳乾指著周圍那些差役,“你們都是府尹大人的親兵,你們都要造反……天啊,我恐怕就要葬身於此了。”
那些差役本來看陳乾訓斥往日在他們面前威風凜凜的府尹,看的正過癮,誰知陳乾這一處搞得他們瞬間成了同犯,一下子也是慌了神。
“知事大人我們沒有啊!我們就是今日當值被喊來!”
“府尹大人通知我們隨行,我們也是按規辦事。”
“我等知事底層的差役,兩位大人要辯還是回城辯去吧,可不要為難我們。”
“沒錯,我們絕對沒有參與府尹大人造反一事,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對對對,我們沒有,絕對沒有!”
本來還只是陳乾一家之言,如今這些差役們一慌,直接便將這事給坐實了。
王志林見狀,頓感頭暈腦花。
他自擔任北涼府尹以來,還從未見過像陳乾這樣的人,說著說著,便將他這位府尹定型成了叛國造反的罪人。
“大膽陳乾,血口噴人,竟敢藐視本官,來啊,將他給我拿下,即刻行刑!”
奈何此時王志林已經使喚不動這些差役了,他說完之後,這些人面面相覷,卻是沒有一個敢動。
毫無疑問,他們怕了,比王志林心裡還要怕。
正如陳乾所說的那樣,他們的府尹大人或許也就是罰酒三杯的事,他們這些底層的差役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甚至他們就是替罪羊,冤死鬼。
想到這裡,差役們眼神交集間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還是靜觀其變,等更大的官兒來處理這個事更好。
見這些差役門沒有要動自己的意思,陳乾徹底放下心來。
但王志林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好,好,你們忌憚此子可以,本府先饒恕你們的罪過,”王志林先找了一個臺階下,隨後突然指向跪在地上看戲的範忠,“把這馬場管事拖下去痛打五十大板,先從他嘴裡挖出點東西來!”
差役們一聽,躍躍欲試起來。
陳乾他們不敢得罪,這位說起大道理來太唬人了,但跪在地上的範忠慫的實在是太早了,在她們眼裡這就是可以往死裡欺負的,當即一眾都圍了上去,就要好好表現。
畢竟他們剛剛違背了王志林的意志,這時候就應該表現好點,爭取兩邊都不得罪。
範忠哪裡見過這等場面,當時就一個勁地往地上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但還沒等差役門碰著他,陳乾便將其斥退。
“王大人,這人是我馬場的管事,雖不專屬馬政,確實替馬政辦事的,如今即使認定他有罪,也應該是我來審,再交由司馬大人審定,何時輪到你北涼府尹來指東劃西?”
那些差役們已經被陳乾給嚇怕了,當即連範忠也不敢碰了,乖乖退回原地。
王志林見狀,怒不可解。
“陳乾,這也不可,那也不可,到底你是北涼城府尹,還是本府是!”
“呵呵,王大人息怒,”陳乾微微拱手,卻完全沒有恭敬的意思,“這府尹當然是王大人,但是王大人啊,我這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