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營的人只問了末將事發過程。”
“嗯。”
“末將只將今天發生的事全盤說了一遍。”
“嗯。”
“末將……”陳乾一直‘嗯’,卻是不說話,趙虎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大人在馬場砍了不少造反的賊子,想必已經累了,末將就不打擾大人了。”
等趙虎說完這句話,陳乾的臉色才有了變化。
他心裡已經明瞭,趙虎做戲做了全套,但真真假假卻是不得而知。
萬一趙虎是故意這樣說迷惑他的,然後再將真相全盤告訴趙廣義,那他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但總要賭一賭的,否則他拿什麼跟別人鬥,又拿什麼來活命。
若是真的,他身邊就有了可用之人。
可陳乾實在拿不定主意,趙虎畢竟是典軍,只要好好表現,前途無量,沒必要幫他才對。
說完方才那話,趙虎就準備退出去了。
“這是一條不歸路,你應該知道吧?”
在趙虎即將轉身離開房間的時候,陳乾說了這麼一句話。
聞聲,趙虎身子一震,回道:“末將心裡明白。”
“身為典軍,你前途一片光明,這麼做,你所求為何?”陳乾又問。
趙虎看向陳乾,回道:“末將想求一個心安理得。”
聽他這麼說,陳乾點點頭,揮手示意他下去。
等趙虎走後,陳乾不由得喘了幾口氣。
方才他與趙虎的對話就是在鋼絲上行走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跌落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現在他還不能完全相信趙虎,還是要看趙廣義的反應。
但有一點陳乾想清楚了,既:無論趙虎也好,範忠也好,亦或是他接觸到的其他人,這些人不一定都在趙廣義的掌控之下,有可能是陸家,也有可能是上官家。
北涼派系錯綜複雜,變數可能要比他想象的多。
他先前想著獨善其身,現在想來,清清白白是不可能了。
蹚過渾水,自然要被濺一身泥。
當晚,陳乾就待在守夜人小屋,哪裡都沒去。
這段時間他在馬場可沒瞎忙活,除了一點點推進培育種馬之外,也在策劃後路。
北涼是大夏的邊關,又是苦寒之地,在封建制背景是不可能存在什麼後路可言的。
但陳乾這些天結合多方得來的訊息,以及韓子墨送他的那些書裡的資料,還真就讓他找到一條路子。
未到迫不得已之際,他不會走這條路。
第二天,陳乾沒有等來召見,反倒等來了另一個人。
大清早的,趙虎就興致沖沖地來敲門。
“大人,大人,您快看誰來了!”
:()鐵血王侯,從贅婿開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