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是那麼的倔強,誰也不肯先低頭,可是誰又都掩飾不住對對方的牽掛和關心。
先生生日那一日,夫人明明記著,卻假裝不記得。到了晚上不睡覺,一個人偷偷的在院子哭,眼睛一直盯著大門口,盼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兩三點鐘,確定先生不會回家才去樓上睡。第二天一早,腫著眼睛,分明是哭的,卻說是自己失眠鬧得。每天早上報紙上報道了先生的緋聞,明明在意,明明傷心難過,卻還假裝沒事,假裝開心,就是不讓周圍的人替她擔心。
先生也是,夫人生病那一日,先生眼底的心疼和擔憂,她看的那麼分明,珍若至寶的抱著夫人,看夫人身上的傷難過的不行。她不明白,夫人和先生兩個為什麼總是不肯好好的談一談呢?
聽不見房門闔上的聲音麥蕎回過頭,看福嬸還在,詫異道,“福嬸還有事?”
福嬸回過神來,“夫人,有一事,我想告訴夫人。”
福嬸終於下定決心,“夫人,其實先生在夫人看不見的地方為夫人做了很多事。夫人家的親戚,姑姑家的表哥去年大學畢業來T市找夫人,那天正巧夫人上課去了,家裡只有先生在,夫人的表哥和先生說明來意,威脅先生如果不替他安排工作的話,他就去找夫人你,最後先生答應替他找工作,但是前提條件就是他不能再來打擾夫人。還有叔叔家的表姐,這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夫人知不知道夫人的表姐實在不像話,自從夫人帶她來過一趟別墅,她總是趁夫人上課的時候來這兒,就是為了避著夫人見先生,她每次來都故意說自己出了一身汗要洗澡,去夫人的臥室用夫人的東西,穿夫人的浴袍出來在先生面前晃。先生不理她,她就威脅先生說不理她她就告訴夫人,說是先生先勾引她的,反正先生的名聲那麼壞,告訴夫人,夫人你肯定信她不信先生,先生最後答應替她介紹一個朋友,但是前提條件是不準把她來過別墅的事告訴夫人,她才善罷甘休。夫人難道沒有發覺,夫人的東西總是被換了新的,那是先生吩咐的,說夫人你最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還有……”
麥蕎的臉色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俏麗的臉蛋上寫滿震驚和錯愕。她慢慢搖著頭,不相信她的家人會這樣做,會這樣過分,會這樣不顧她感受的為難著她。
樑子俊最討厭別人威脅他,可是他卻心甘情願的受著她家人的威脅,並將這些瞞的這樣緊。
樑子俊……
麥蕎的心突然亂了。
福嬸還沒將想說的話說完,“還有,夫人,您知道嗎?您的父親去年曾被黑社會綁架。”
麥蕎猛的睜大眼睛,“福嬸,你說什麼!”
“一天先生突然接到勒索電話,夫人的父親被當地黑社會綁架,要求支付五千萬贖金。當時先生打電話回別墅交代我看好了夫人,千萬不能讓夫人你知道這件事,先生則帶著現金立刻趕了過去。五千萬的現金,先生連眼都沒眨一下全給了綁架的人,先生還不讓報警,說怕那幫人回頭報復,他離得遠,有些事不能及時趕到。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安全就行。之後先生經常給夫人的父母打電話問候,還對夫人的父母說,夫人你學業忙,以後兩位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他。
夫人,先生對夫人的感情是真真兒的,我們這些旁觀者都看在眼裡,也許您覺得委屈,可是先生也未嘗不覺得委屈。也許您覺得先生背叛了您,可是您有沒有仔細想過,先生為什麼這麼做。或許,先生這麼做也只是為了氣夫人而已,或許夫人主動找先生談一談,先生就什麼氣都沒了,會回來跟夫人好好的過日子。夫人現在還小,以後的日子還長,難道,要一輩子都這麼吵吵鬧鬧磕磕絆絆的過日子嗎?”
麥蕎擺了擺手,堆在輪椅裡,捏著眉心,“福嬸,請你不要說了,我現在亂的很,想一個人靜靜,你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