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正要伸手去接,茶杯已被直接送到了嘴邊。
她看了看微傾著身子,一臉理所當然的男子,忍不住眉眼微彎。
茶杯緩緩傾斜,配合著她微微低頭的動作,喝了幾口後,她抬起頭:“不喝了。”
裴玄清將杯盞中剩下的水喝完,才將茶具放回,轉身準備去熄燈:“不早了,睡吧。”
“等等。”林婉寧阻止道:“先別熄燈,你過來讓我瞧瞧傷怎麼樣了。”
這些日子與他生氣,他的傷都是在乾坤宮,由富康公公照顧著,她好幾日未見,不知他的傷如今是何樣子了。
裴玄清聽話的回到床榻邊,將那箱子床推遠了些,伸手解開衣襟,利落的脫下內衫,抬起手臂給她看。
不是撩起衣袖就可以嗎?他為何要脫光衣服?
林婉寧看著男子緊實的肌肉紋理,抬了抬眼,他滿面淡然,又對著她舉了舉手臂。
她收回目光,湊近瞧了瞧手臂傷處,看起來比先前好多了,宮裡的珍貴藥材多,想來多將養,也不會留疤。
她正要退開,手腕便被攥住。
一抬眸,便對上了他灼灼的目光。
他呼吸有些沉重:“婉兒,你看,我的傷都好了。”
自有傷以來,她總拒絕他的親近,血氣方剛的年紀,夜夜抱著心愛的女子,卻不能碰一下,裴玄清心底是委屈的。
而且這些日子被她冷落,連抱都不能抱了,此刻得了入寢殿的資格,他更渴望她的氣息。
就當他貪得無厭,得寸進尺吧。
“沒好呢。”林婉寧錯開目光:“困了,快去熄燈睡吧。”
她推開他的手,背對著他躺下。
裴玄清坐在床榻邊,靜默了一會。
然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林婉寧正狐疑著,寢殿內陷入一片黑暗。
看來,他聽話的熄燈躺下了。
片刻,腰間被一雙大手攬過貼近熾熱的懷抱。
他……沒睡那張箱子床。
裴玄清攬過她的腰肢,在她後頸處噴灑灼熱的呼吸,他的手也沒閒著,解開了她的寢衣繫帶。
林婉寧癢的縮了縮脖子:“我都睡著了,你幹嘛?”
她轉過身來,對上了月光下男子漆黑的眸子,忽然覺得渾身發涼是怎麼回事。
裴玄清唇角一勾,掛著涼涼的笑意:“婉兒方才都將我看光了,可我還沒看婉兒,不公平。”
林婉寧怔愣一瞬,明明是他自己脫光的啊,她是被迫看的好嗎?
“我是看看你的傷,我又沒受傷,你看什麼?”
說話間,他的手一刻也沒閒著,將她剝了個乾淨。
男子嗓音暗啞:“怎麼沒有?前些日子折騰了一晚上,我沒輕沒重的,定然傷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