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寵愛中愧疚地活著了。
安慶宗還想要說些什麼,看見她落寞的表情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喂!”千尋忍不住心中的疑問,開口喚道。
安慶宗轉而望著千尋,眼神中又一次浮現著淺黃無害的神情,“千尋小姐,在下安慶宗。你可以叫我慶宗。”
“慶宗?不行我叫你名字的話感覺怪怪的。”千尋搖搖頭,接著說道,“喂,你還記不記得那天讓書童給我的經書?”
“記得,永遠也忘不了。”安慶宗有些遺憾地笑說道,“就是那本書,使我認識了有生以來見過的最不染纖塵的女子。”可是,卻是月光寶石的主人。
“你為什麼要送給我?”
“因為慶宗看得出來你喜歡那本書。”
“那本經書是原本嗎?”關於那本《涅?經》的真偽,千尋一直莫名其妙的耿耿於懷。
“原本?”安慶宗輕笑道,“怎麼可能?那原本早已經失傳了一百多年了。”
“那麼,關於預知未來的傳說,是真的嗎?”
楊玉環聽到這裡,突然開口說道:“那預言對於佛教信徒來說,是真的。只不過,這本書的原本早已下落不明。即便是找到了,誰又懂得開啟的方法呢?沒有開啟的方法,就算是原本,也不過是一本略微珍貴些的經書罷了。”
14 千金碎香
楊玉環的話剛剛說完,樓下大廳之內忽然間傳來了乒乒乓乓之聲。聽起來,像是兩撥客人在爭吵。
“轟隆”一聲響,像是桌子被掀翻的聲音。緊接著聽到的是一個聽口音不像是唐朝人的聲音,而且還結結巴巴的:“你、你你、你們,看看看、看不懂,懂這幅畫。還還、還出言言誣衊,真真是,一、一群有、有眼無珠的、的淺薄之人、人。”
二樓之上的千尋為了聽清楚他的話,脖子伸得都有些酸了。聽起來,這個人是自己的知音呢!不過怎麼是個結巴呢?
“喂,你陪著娘娘,我下去看看。”說完,千尋站起身,走了出去。安慶宗的淺黃色眼眸裡閃過了一絲猶疑,閉了閉眼,終於還是決定陪在貴妃的身旁。他是一個聽話到讓人心疼的孩子。以世子的身份留在長安,其實就是要做一個規規矩矩的質子,讓朝廷安心。他從降生下來好像就是為了父親而活。為了父親,他甚至娶了一位刁蠻任性的唐朝公主,一個他不愛的女人。為了父親,他不能隨心所欲,過自己想要的人生。為了父親,他必須在此刻壓抑住自己想要陪千尋而去的心情,留在原地。
對千尋,他也理不出自己的感情,只是那晚被摘去面具的笑靨奪去了心魂,至今也難以平復激動的心情。
千尋順著階梯緩緩而下,很快聽到了一個人的恥笑聲,“你這蠻邦之人,竟然也配談畫嗎?還是快些滾出我大唐吧!”他此言一出,很快得到了同伴的回應。一桌子文人模樣的人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面色漲得通紅的吐蕃壯漢嘲笑起來。
“你、你們,敢敢……”吐蕃漢子說話原本就不靈光,這會子在他們的激怒之下,更是不善言辭了。
“嗨!不要跟他們吵了。”千尋走了過來,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微笑望著急得說不出話來的壯漢。她閃亮著眼睛,明媚地笑著,“這幅畫,從來都不是為了讓人看得懂而畫的。”
與這個吐蕃人的驚怒顫慄相反的是另一位自始至終安穩喝酒,閒適品菜的吐蕃士兵。從雙方坐著鬥嘴到掀翻桌子爭吵,他彷彿不曾看到一般置身事外。千尋出現後,他仍是沒有抬起眼睛看上一眼,只不過手中的筷子卻停了下來,失去了置身事外的閒情。
驚怒壯漢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白衣少女。她有著一頭栗色捲髮,美好地披在漂亮的肩膀上。白皙的面龐冰冷冷的,還好,微微塌陷的鼻子緩和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