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蓄,親戚也無法再依靠,所以他用自己的知識,幹起了製作軟毒品的買賣,並且利用陰陽術數隱藏行蹤,與警方周旋,原本在掙到足夠的錢之後,龍弦馬上就收手,可是總歸紙包不住火,這種買賣完全不接觸人是不可能的,與之合作的男人一躍成為山口組的小頭目後,麻煩也跟著來了。
早知道應該處理掉……十三歲時還是……
點燃香菸,無視周圍雌性飄過來的心形眼神,龍弦心中沒有一絲慌亂。
山口組麼,見見也無妨。
黑西裝、白襯衫、黑墨鏡,圍繞在周圍的男人們很符合普通人對於黑社會的理解,這些男人能爬到今天的地位,身上多少都揹負著人命,可是坐在首位的老人身邊一個遊魂都沒有,可見散發的煞氣足以抵擋一切,他就是山口組第五代組長渡邊,而龍弦就站在他的面前。
在龍弦審視局勢的同時,老人也在打量著他。“後生可畏。”少年不卑不亢的態度很讓老人滿意。
“有興趣加入嗎?”
對於出來混的人,能得到來自山口組老大的邀約,多麼無限的榮光,可少年只是嘴角一揚。
“你以為我會答應?”
殺氣,成倍的從男人們身上散發,他們沒有任何舉動,在大佬的面前,絕對的安靜是必備禮儀,但沒有人懷疑,如果老人一聲令下,眼前這位少年會有怎樣的下場。
“哈哈哈哈哈………………”
渡邊笑完,與龍弦單獨密談許久,沒有人知道這一老一少究竟談了些什麼,只是後來黑道都獲知訊息,石田龍弦,雖不是山口組的組員,卻在組內擁有極高的地位。
而警方怎麼追查也不搞不清楚,這位十八歲就成為山口組合作者的少年究竟有何能耐,乾淨到令人髮指的身份背景,直到龍弦成為石田醫院的院長後,仍然為警局的老人們咬牙切齒。
【二十歲的規劃是,滅卻師就到我這一代為止。】
“給,蘿蔔汁。”一杯幾乎撞到自己額頭的杯子,以及快垂到地面的腦袋,這是石田龍弦對於日後成為自己妻子的,名叫櫻的羞澀女生的第一印象。
隱約記得自己那時在聚會上喝得太多,櫻衝過來遞上醒酒的蘿蔔汁,然後落荒而逃,很短暫的小插曲,可是三天後那張和烤章魚一樣紅的臉還在眼前晃動,龍弦只得承認“一見鍾情”也能在冷酷的自己身上發生。
之後的之後,很平常的男女交往過程,兩人踏入社會開始工作,龍弦花了一年時間攥工資,買戒指向女方求婚,其實在銀行中的存款足夠買一二百隻鑽戒都不成問題,只是因為不想送給自己老婆用那種骯髒錢賣的鑽戒,從這個角度來說,石田龍弦是個有著纖細心思的男人。
依舊是平常的婚姻生活,出乎石田櫻的女友們意料,石田龍弦對婚姻很忠誠,對老婆照顧周到,再加上很會賺錢,所以他們,很幸福。
一直到,櫻紅著臉對丈夫說:“我懷孕了。”
天地變色不足以形容龍弦當時的心情,震驚地聽著櫻說:“在保險套上做了手腳,所以……”
第一個反應,為什麼自己不去結紮。
第二個反應,把孩子打掉。
兩人的首次爭吵,結束於龍弦的“我原本不想結婚的”甩門大吼,憤怒離去的他沒有看到櫻眼中的傷痛。
是的,我原本是不想結婚的,如果沒有遇到櫻,原本是這麼打算的。
沒想到再次見到櫻,竟然是停屍房,死因是摔倒造成的早產,以及產後併發症,當然孕婦的憂鬱心情也是主因之一。
不是不知道櫻的纖弱性格,可是我選擇了忽視。
櫻的魂魄,眼中的疲憊哀傷,與我的母親驚人的一致,原來我也做出了自己最厭惡的事情,和那個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