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親口講出來,我已經被很多人上過的事實?”
病房內,瞬間沉寂下去,黎裔風握著她的大手,在不自覺地施力,下一秒,他突然俯身,嘴唇狠狠地捉住她的,用舌頭進行瘋狂地入侵,到最後幾近啃噬,那樣的粗暴而狂野,甚至不惜弄傷了她。
直到赤、裸的肌膚觸碰到微涼的空氣,蘇淺才猛地打了一個寒戰,想要推開他,卻沒辦法,“不要……髒——”她的聲音是嘶啞的,就好像已經喊過一百遍似的。
他停住,隨即更猛烈地進攻,開始啃噬她的身體……直到,“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臉上。
世界陷入一片靜寂,靜得可怕,靜得兩個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
他望著她,深邃的眼眸裡蘊著三分震驚,三分悵然,三分痛楚,還有一分,是藏得深刻的恐懼。
沒錯,恐懼,他從未如此刻這樣的害怕,害怕她的嘴裡再冒出任何讓他難以接受的字句。
蘇淺看著他的神情,其實心裡比他還要痛一百倍。
“淺淺,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他緩緩開口,用盡全身的力氣。
她沒有說話,伸手摸向自己的無名指,在他還沒有反應以前冰涼的戒指已然落在他的掌心。
Sunflower&Wind,沉默的愛,是他宣讀誓言後親手為她戴上,此時此刻卻刺痛了他的眼睛。
她卻又狠心地去摘左手的腕錶——
修長溫潤的手猛地按住她,“我說過,就算分開也不許摘掉。
”
“你也說過,只要我不再信你,就可以摘下了。
”
“不行!”他幾乎被她逼到極致,可是面對著那張蒼白的嬌顏,卻仍是狠不下心對她兇一句,“淺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跟你發誓,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年不行,我們就兩年,兩年不行,我們還有十年二十年,我們一起等到雨過天晴的那一天好不好?”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最誘人的罌粟,她真的很想很想答應,可是,裔風,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所以——
“對不起,裔風,我覺得那樣的生活太辛苦了,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這樣子每天面對著你,我也不想那樣折磨我們彼此,我不願意這個樣子。
”
“不是,淺淺,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他彷彿慢慢鎮定下來,雖然他的手指仍在微微發顫,但他的聲音中透著不可置疑的堅定,“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也不要去想,我們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蘇淺沉靜得望著他,最後一字一句的回道,“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就是逼我去死。
”
黎裔風終於鬆開手,眼中沒有任何光彩,彷彿就此一下子,整個人突然黯淡得像個影子。
她竟然用死來威脅他,所以,她是鐵了心要和他決裂。
他心裡有種被報應的無力感覺,是他從前離棄了她,所以也讓他嚐嚐被放棄的滋味嗎,就像是握在手中的砂,越猛力想要抓住,卻只能徒然地看著它自手中流走。
他俊雅的容顏上的微笑那樣憂傷,那樣無奈,看得她心裡無法抑制地痛。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晶瑩,蘇淺倔強地偏開頭,躲開了他的手。
“你真的這麼在意這件事,寧願死也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清冽的聲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還要溫柔。
“是,”低低的聲音在夜色中迴盪,敲打在他的胸口,“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的事,也沒有辦法一輩子將這份不堪赤,裸裸地擺放在你的面前。
”
“如果我說,再失去你一次,我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