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幾行字:“第一,有沒有按時吃藥。
”
蘇淺吃吃笑起來,點點頭。
“第二,有沒有按時吃飯?”
“有。
”
“第三,有沒有想他?”宋元見蘇淺面露難色,連忙說,“這個問題你可以當面跟他講。
”
蘇淺忍俊不禁地紅了臉,哼!太壞了!晚上罰他跪針氈。
宋元將她送到早就訂好的餐廳,有落地窗正對著無敵海景,黃昏時分海風烈烈,碎浪千層,怡紅碧水襄出無數細白浪花,風景非常漂亮。
她還是先點了杯拿鐵,一邊看雜誌一邊等黎裔風。
沙發很舒服,她不由自主也深深地窩陷進去,咖啡香氣濃郁,浮有漂亮的葉子拉花,味道十分醇厚。
音樂是輕曼動聽的爵士,她幾乎要睡著了。
可是,老天爺偏偏沒有給她這個愜意的機會,迷離的視線在透過鏤空的雕花板看到蘇嫿和那個叫馬鈺的商務男人時不禁一愣,心中苦笑,她是不是跟犯太歲,怎麼最近跟這母女兩個槓上了。
蘇嫿因為懷孕,身體臃腫,卻還是踩了高跟鞋,化著精緻的妝容,挽著男人的手臂,一邊走一邊撒嬌說笑。
蘇淺本想能避就避,剛打算將身子隱到沙發內測,卻不巧地發現,蘇嫿正好偏過頭來,恰恰不幸地看到了她,本懊惱的目光頓時被幽怨的嫉恨取代,早已放開馬鈺的臂彎,風風火火地朝著她走來。
蘇淺覺得今天各路神仙是不是都休假顧不上她啊,不過既然已經被看見,她反而也不介意了,與其起身匆匆離開,被蘇嫿攔住發生爭執,倒不如以靜制動,等她找上門來!
這裡是餐廳,以她對蘇嫿的瞭解,那樣虛榮的女人,應該不會允許自己在公眾場合撒潑。
“這是不是叫不是冤家不聚頭?走到哪都碰見熟人呢,怎麼?一個人?你那位厲害得不行的護花使者呢?”
蘇淺想的沒錯,眾目睽睽之下,蘇嫿是不至於和她吵起來,卻會用她最擅長的方式,對自己冷嘲熱諷一番,蘇淺輕佻黛眉,嘴角是恰如其分的弧度,落在蘇嫿眼裡,猩紅了她畫著眼影的眼圈。
“你是不是太閒得沒事做,還是嫉妒我們夫唱婦隨,特意來說些沒用的自討沒趣?”
蘇嫿一時語塞,而周遭已經有人在看向他們這邊,這點讓它著實懊惱,必須收斂起自己的怒火,隱忍不發作,而那頭的馬鈺也踱著慢步走進了餐廳。
馬鈺臉上掛著儒雅的淡笑,似乎並不打算介入,從上次便是如此,他彷彿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客,站在一邊看好戲,這一點,讓蘇淺皺緊了眉頭,難道,蘇嫿不是他女人嗎?她肚子中的不是他的骨肉嗎?怎麼能這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嫉妒?我嫉妒你什麼?你不過就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小野種,靠著一股子***勁專門勾,引男人,讓男人為你做牛做馬,這樣的下賤女人,我有什麼嫉妒你的……不過,你算是厲害的了,一邊有個神氣老公為你撐門面,一邊又有個情人四處以你的名義捐款慈善,我不能不佩服啊!”
蘇嫿的暗諷讓蘇淺不高興地沉下了臉,她冷冷地看著蘇淺陰狠的笑,警告道:“有些話不是你想說就可以隨便說的,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人,不然,別人可以告你誹謗!”
“怎麼?還跟我裝?”
蘇嫿輕蔑地揚起嘴角,看著蘇淺的眼神裡卻是妒火叢生,自以為然抓住了蘇淺的痛腳,鬱郁道:“別以為你們的齷齪事可以瞞得了誰,等黎裔風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等著看你哭!”
幸災樂禍地望著蘇淺突變的臉色,蘇嫿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終於有些得意地揚起嘴角。
蘇淺冷鷙的目光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