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濱州大學不允許外來車輛進入。
李曦年也只能跟著保安一路步行往裡走。
而此時此刻。
李曦年的心情也不免開始激動起來。
因為,他馬上就要看到自己的母親了。
不是冰冷的屍體,不是墓碑上黑白的照片,而是還活在人間的母親。
保安領著他來到主樓,走樓梯,一路向上,來到校長室外。
透過校長室的玻璃窗。
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端坐在沙發上,氣質雍容,相貌端莊的婦人。
她就是李清研,李曦年的母親。
即便她兒子李曦年今年都已經二十四歲了,但她看起來仍舊跟三十出頭一樣。
此刻的她。
正跟濱州大學的校長談笑風生。
他們此刻似乎聊到了什麼很開心的事情,她仰面笑的十分開懷。
而看見她臉上燦爛的笑。
前世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入李曦年的腦海。
自己跟打撈隊將她從水底打撈上來的畫面也忽的與當下的畫面結合在一起。
想到那沒有血色的臉,冰冷的軀體以及手上那些敲打玻璃留下來的傷痕,李曦年的眼眶霎時就紅了。
當時的她,一定很想活下來,一定很想親口告訴自己真相,告訴自己,自己領回家的是個一不留神就會要人命的蛇蠍。
可直至生命的最後,她也沒能從車裡逃出來。
而最讓李曦年崩潰的莫過於是她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手裡捏的居然是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李曦年才叫一聲少爺給呼喚的回過神。
這時他才發現,有個人正在校長室門口呼喚他。
這人他認識。
正是他老媽的秘書,古月。
古月邁步來到李曦年的面前,臉色晦暗:“董事長說,您說的事兒她肯定會給你辦,叫您先回去。”
聽見這話。
李曦年先是一愣。
隨即也猛然回想起來,自己老媽來到濱州大學的目的。
李清研在濱州做企業做了二十幾年。
是濱州當地著名的企業家,同時也是著名的慈善家。
多年來,受李清研資助的貧困學子與貧困家庭不計其數。
每到開學季,她都會奔走於各個大學為那些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提供資金,資助他們完成學業?。
想到這裡。
李曦年也不管古月說什麼,徑直邁步走進了校長室。
而在此刻。
李清研正低頭看校長遞過來的資助人選名單。
見他進來,李清研那原本溫和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你進來幹什麼?”
李清研道:“不是跟你講了你說的事兒,我會考慮的麼?”
“我又不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李曦年隨口道了句,然後就直接湊到了她的身邊。
“你幹嘛?”
李清研皺起眉頭道:“去那邊坐著去。”
“不去。”
李曦年把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兒子挨著媽坐,天經地義。”
“……”
李清研見他的樣子,臉上滿是無語。
但因為有外人在場的緣故,她也不太好發作,只能自顧自的去看檔案,全然當做他不存在。
見她不理自己。
李曦年也不覺得有什麼,轉而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她手中的檔案上面。
而這時候。
李清研也伸手在那一摞檔案裡面翻找了一番,抽出了兩張放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