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
張芬卻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拉住李曦年的手說:“李少爺,求求你了,救救如心吧。”
“這孩子你是瞭解的。”
“她雖然脾氣不好,但本性不壞。”
“她是絕對不可能做出殺人這種惡事來的。”
做不出來殺人這種惡事麼?
李曦年沉默了。
此刻。
他也不免是想到了前世。
前世的自己不就是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嗎?
自己的母親不也是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裡的嗎?
而眼看著李曦年沉默著不說話,張芬的情緒也愈來愈激動,甚至開始口不擇言。
“李少爺。”
“你不是很喜歡如心的麼?”
“你忍心看她鋃鐺入獄,忍心看她受刑嗎?”
張芬哭著道:“你救救她吧,救救她,求求你了……”
“張姐!”
葉正賜皺著眉頭說道:“曦年馬上就是我女婿了,你說這種話不合適吧?”
張芬眼眸清澈了一瞬。
顯然也是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了。
“今天念你急糊塗了,口不擇言。”
葉正賜倒也沒有說教她什麼,只說:“但要是以後還說這種話,可就是在打我葉正賜的臉了。”
聽聞他說話的語氣。
張芬多少是冷靜了幾分。
她連連點頭:“對不起葉董,是我口不擇言了。”
“不過。”
“我是真的很擔心我的女兒啊。”
“我可就這麼一個孩子啊。”
“如果她出點什麼事兒,我該怎麼活啊。”
而看眼前這個頭髮都已經花白了的婦人哭的如此悽慘。
李曦年也忍不住嘆息出聲。
說到底,他的心腸,還是沒有那麼硬。
他也實在是不忍心看見眼下這個從小就對自己很不錯的女人如此悽然的模樣。
“張姨。”
“衙門那邊不是跟你說了麼。”
“受害人當下還沒有死,正在醫院搶救。”
李曦年說道:“只要是受害人不死,這件事兒就還有轉機的。”
聽聞李曦年的話。
張芬多少是鬆了口氣,隨即問道:“那,那我現在該做點什麼?”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夏如心。”
李曦年道:“她如果逃了,那可是要被算作逃犯的,到時候罪加一等。”
“但如果現在去自首,至少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可,可是……”
張芬為難道:“我也不知道去哪裡能找得到她啊。”
“那就好好想想,她經常去什麼地方。”
葉正賜隨口道:“或者在這個城市裡,你們還有沒有其他親戚。”
“她經常去哪裡,我並不知道。”
張芬說:“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們在濱州沒有親戚。”
“那這可就難辦了。”
葉正賜說:“濱州這麼大,有好幾百萬的人口,想要找到一個人,簡直跟大海撈針一樣。”
“葉董!”
“您本事大。”
“您幫忙找找她吧。”
張芬拉著葉正賜的胳膊懇求說:“只要您能幫我,我這輩子給您當牛做馬。”
說到底。
張芬也是在葉正賜家裡工作了十幾年的人了。
即便是養條狗都有感情。
更何況是人?
此刻見到張芬如此懇求自己。
葉正賜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