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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她慌忙忍住了,細思自己哭泣的罪過。

那我們便來賭一賭吧。拓跋孤似乎輕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你——最後一個要求。如若你這次不死,這些話再收回不遲。

窗外依稀有腳步聲響,停頓之後,卻又遠去。他料想多半是蘇扶風。

其實蘇扶風對你也算不錯。他加了一句,好像是第一次用一種似乎在閒聊的口氣與她說話。

嗯。蘇折羽輕輕地應著。

他溫熱的身體緩解了她的寒冷,睡意又漸濃。

他聽出來,也便不再說話。

』是,他卻無法入眠。沒有弄明白是誰下的毒,他沒有辦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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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清晨醒來,有很溼潤的空氣,令她相信窗外已下過了一場小雨。她不敢相信自己這樣與他共枕而眠著。她抬起手來,手臂上一粒一粒的鮮紅昭示著一切並沒有好轉,除了——她並沒有死去。

△人……她試圖遠離他;可是她的主人只不過稍稍動了動,反而重新將她摟入懷裡。怎麼?他反而問她。

△人,你沒事吧?她忐忑不安,只怕他因己而受罪。

擔心什麼。他不為所動。

她於是也確信這樣的症狀或許根本傷不到他,便放下心來。

△人,我好像……好一點了。她實話實說。

拓跋孤只是嗯了一聲,顯然,並沒往心裡去。他很明白,沒有解藥,她無法痊癒。他不知是否自己也有些怕不得不盡快解決此事——也即是說,儘快從自己人裡,把那個“兇手”抓出來。程方愈、單疾風——甚至剩下那些人,無論是誰,他都不希望是。

他這一晚上仔細回憶了一切事情,包括在程方愈門口時每一個人的神情。他還是不確定自己的猜測。

懷裡的身軀再一次陷入細密的呼吸。他下意識地安撫她的脊背,卻又驚覺這是他許久以前,做給另一個女人的動作。

這個驚覺令他略鬆開了懷抱,退後一些,看她。她又睡著了,佈滿紅豆的臉,在天光下益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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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與“拓跋瑜”在庭院說話,並不會引起過往的人多大懷疑。

她好點了麼?蘇扶風顯然很緊張。

拓跋孤搖頭。

你昨晚怎麼突然又改變了主意?這可是……可是關係到她一條性命的事情。

也關係到你的性命。拓跋孤瞥她一眼。

蘇扶風喟然。我的性命於你來說無足輕重。

所以要在最應該拿走的時候拿走。拓跋孤笑了笑。是了,我有件正事問你。你昨日所說的那種淬毒之法,似乎不易?

很是不易。蘇扶風道。自然了,前提是,真是似你所說是摻了天花之症的毒。那須得專門的辦法,將病人的膿液淬出,然後配上專門的藥材,每種都不可多不可少,再按一定方法調製後,曬乾了研成粉末才行;再者,從病者身上淬毒,本身亦是件危險的事情。…

就是說,江湖上能做這種藥的人不多?

嗯——想來不多。蘇扶風點點頭。但你真的那麼確定是這樣?許多毒藥都可致這種症狀的,你便算按那個去查,也未必有用!

我自然有辦法肯定的。拓跋孤目光落在地面。你接著說,可知道哪些人會制這種藥,或是什麼地方能弄到這種藥?

這——我就不知道。

那你去替我查查。

怎麼查?

你現在身份得便,無論怎麼查都可以;若不想聲張,也可去明月山莊的藏書樓,看看有無記載。

蘇扶風嗯了一聲。好——只是——藏書樓這種地方,教主自己也能去啊。

我去自然可以,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