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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女人變心是常有的事。

可是——蘇折羽咬牙鼓足勇氣道——主人不是相信,至少折羽就永不會叛了主人的嗎?

你是例外。拓跋孤大笑。

那扶風也該例外吧,因為——她是我親妹妹呀!

拓跋孤倒是沉默了,半晌道,你非要這麼說,那好,蘇折羽,你倒是用你這個姐姐的心思,來揣摩一下你妹妹到底在想什麼?

我說了,她是被迫的,就像……

她停頓,又一次深深吸氣。就像我落在單疾風手上的時候……

蘇折羽!拓跋孤站住了,蘇折羽也慌忙站住,心知這名字必是又激怒了他。我怎麼跟你說的?他口氣嚴厲。

蘇折羽自然記得他曾認真地叫她將那一段痛楚的回憶通通忘卻,只是這屈辱又如何能輕易地抹去呢?

對……對不起……她低頭。

拓跋孤如何不知忘卻之艱難,手掌將她的頭往自己肩上一靠,往她頭頂輕輕親了一親。

我們只說蘇扶風。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她恐怕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但據方才莊劼所言,俞瑞並沒有限制她的自由——蘇扶風該有足夠的機會取他性命。但她沒有。

也許因為——她終究沒有太合適的機會,沒有把握?

合適的機會?拓跋孤一笑。折羽,你要知道,沒有哪個男人在床上還能保持十分的清醒——甚至連一半都沒有,而蘇扶風自己偏偏又是個殺手。如果俞瑞當真是對她動了情的——那麼他逃脫的可能是一分也沒有。

但他是她大哥,也許扶風終究覺得他於她有恩,是以下不了手……

你一定要為她辯解麼?拓跋孤不悅。

蘇折羽輕輕咬唇,唇線上磨出一道細白的牙印。拓跋孤遇到她楚楚可憐的目光,心中一軟,改口道,先回去再說。

蘇折羽低低嗯了一聲。那一切說蘇扶風負心之語,她只是不信。

她這一路盡是沉默,腦中翻來覆去的,盡是方才莊劼的言語,思及她為俞瑞所辱,竟欲垂淚。

莫非我們的命運當真如此相似麼?我為單疾風所辱,生不如死。你此刻想必也是同樣感受——卻又不能便死,只是因為心裡的這一個人——可是扶風。你可知道,我此刻已經足夠幸福了。我心裡的這個人,此刻已將我攬在懷裡;往昔的這一切屈辱,他只叫我全部忘記——扶風,直到此刻我仍覺身在夢中,只是這卻竟是現實。若我們當真註定要承受相同的命運,我是不是應該相信,你心裡的那個夢境。也會有實現的那一天呢?只是——你比我苦了更久,此刻的你,又在哪裡呢?

……

蘇扶風卻只是裹緊了裘衣。船艙漆黑,已是夜晚了。明明早過了冬至,天黑得竟還是那麼早。

又到晚上了麼?她冷笑著,努力看外面,卻挑不到望得見天空的角度。

這是艘並不大的船。兩名船伕,載她和俞瑞兩個。她甚至並不清楚要去哪裡,也完全不關心——所知的,只是一直在西行而已。

船走的是幹流,但俞瑞似是想避人耳目,整日只是呆在船艙之中。只有天黑了才在外面略為走動。這便是蘇扶風一天中最為盼望的時刻——不為別的,只因這壓抑感的減少,便足夠令她稍稍快樂。

只可惜這時辰太短,不到半炷香工夫,俞瑞便回了進來。

明日傍晚便可到漢口了。只聽俞瑞道。到時候我們暫歇一天。補充些水糧,換了船再行上路。…

蘇扶風只是哦了一聲。甚至沒有看他。

俞瑞輕哼了一聲,伸手扳過他的下巴,將她的臉仰起。昏暗的艙內只能看見她一雙眼睛的細弱光亮。

他將艙門關上,這小小的空間頓時完全漆黑,最最明亮的眼眸也已消失不見。俞瑞卻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