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我悄悄的下了床,連鞋子都沒穿,我趴在門縫上,看著外面。
聆我被嚇著了,這個嚇著可比舅舅逗我時的“嚇著”恐怖多了,我張著嘴,瞪著眼,渾身都不能動了。
我看到,媽媽被那些胖女人圍著圈兒的揍,拳打腳踢,她們滿身的橫肉,都在得瑟,臉上的表,很猙獰。
我看到,姨想要護著媽媽,可是有一個一直站在邊兒上看戲的阿姨,扯著姨的領子,唵就是倆耳刮子,姨的身體都有點兒站不穩了。
我看到,即使姨站不穩身體,也要拼命的往媽媽那裡護著,最後,幾個女人連姨一起打,媽媽身上都出血了,可媽媽卻抱著姨不肯鬆手,我看不清到底是誰護著誰,我只知道,他們狠命的踢著她倆。
我聽見她們嘴裡不停的嘟囔著,咒罵著,像是威脅。有人甚至不解氣,休息了一會兒又接著打!
拳頭,巴掌,還有腳踢……我很怕,我好疼,我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我想開啟門,我想咬那些胖女人,咬不下一塊肉,起碼也得咬出血。可是我忘了,我好,到要仰視她們,我不想仰視那些個胖女人,如果我長大了,我一定狠狠的揍他們一頓。
我發著狠,身體慢慢的動著,這時舅舅回來了,舅舅也驚了,他吼她們,似乎是怕了,胖女人們撤走了。
臨走時,還罵著什麼,我沒聽懂的,我想肯定不是好詞兒。
舅舅沉默了,媽媽和姨抱著,最後我看見舅舅扔了書包,抱起媽媽就走,姨緊跟著,一個勁兒的喊著媽媽的名字。
門關上了,家裡瞬間安靜了。
我開門走出來,一步一步的,我來到媽媽和姨被打的地方,愣愣的看著,好多血,真的好多血,我的腿軟了,這是媽媽的?還是姨的?還是,她們倆的?
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地上,直到血都幹了,直到舅舅回家拿錢,看到我,抱起我,哄著我。
我若無其事的躺在床上,聽見舅舅鎖門的咔嚓聲,我猛的睜開眼,顫抖的咬著唇,我知道家裡沒人,可是我流著淚,卻哭不出聲。
那時候,我才兩歲。
那件事兒之後,家裡誰都沒有再提起,媽媽還像以前一樣疼我,可每次我投進她懷裡的時候,都能聽見她“嘶”的一聲,我知道,她疼了,我想起偶然間看到的一張黑色照片,很恐怖的,就像人的上半身,橫著好多骨頭,然後有一塊兒出現了空格,我猜那是媽媽的,她疼,是因為那個空格吧。
有一天,媽媽跟我說了好多話,從我一大早兒睜開眼的時候,我從來不知道媽媽會念經,她跟我說,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她跟我說,等到我十三四歲的時候可能會流血,不用怕,這說明我長大了;她跟我說,嫁人的時候和新郎一起睡的第一個晚上會很疼,不用怕,這樣才會有蘇寧;她跟我說……說了好多好多,我記不住,她說,姨會再跟我說一遍的。
正文 徐徐晚風吹()看似無意的話,卻能深深的撞擊我的心
徐徐晚風吹(關注)
洋洋夏日是真的來了,天氣熱的能死人,地都被蒸的乾的要命。
徐毅琛打電話給我:“下班兒我順道兒載著你去看看承子。”
我說好,掛了電話,坐在辦公室裡,想起豆芽,我還是打怵,丫還是一孩子,就這麼扔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叫誰,誰也不捨得啊。
咖下班兒的時候,隔老遠兒就看一拉風的跑車,學生老師一堆一堆的往外走,我就流連在門口,不想出去,鄉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關注,“關注”那是往好裡說,其實我覺得關注就是像豬肉一樣被人盯著,就等著什麼時候跌價,趕緊多買點兒。
徐毅琛倒是不客氣,打我電話:“怎麼了?出來!”
“爺,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