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迅速以擔架把病人運下車,一個年輕女孩也跟著跳下車,神色緊張地哭喊:“採瑜,採瑜!不快醒醒,不要嚇我啊,採瑜!”
採瑜?
聽到這兩個字,杜惟剛整個人都僵住了,無法置信地轉過頭,躺在擔架上的女孩叫採瑜嗎?難得是她……不!不可能,一定只是同名。
但想事這樣想,他卻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跟上那群醫護人員,清楚滴看到躺在擔架上那個面無血色的女子,真的就是孟採瑜,前幾天才剛在桃園國際機場相遇的孟採瑜!
他頓時覺得整個人好像被狠狠揍了一拳,強烈的心痛和怒氣也湧上心頭,她鬧自殺?不!她明明答應過他要堅強的,她怎麼可以這麼愚蠢,居然為了那種爛人鬧自殺?
怒火騰騰上升,他氣到拳頭緊握,如果此刻她的前夫就站在他眼前,他真的會撲上去狠狠揍他一頓,揍得他滿地找牙!
護士已經把孟採瑜由擔架移到推床上,加快腳步往急診室衝,杜惟剛也飛快地追上去,迭聲問著:“她怎麼樣?會有生命危險嗎?”他沒有看到採瑜的手上有流血或是包著紗布,若不是割腕,那她是以什麼方式自殺?
護士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問:“請問你跟病人是什麼關係?”
他焦急地回答:“我可以說是她的家人,快告訴我!”
“病人目前看起來是因為服用藥物過量而導致昏迷,至於是哪一種藥物還不清楚,要請醫生做進一步檢查。先生,請你先讓開,不要妨礙我們急救。”
杜惟剛趕緊往後退,讓擔架迅速透過,他東張西望地想找李啟煥,卻看不到他,顯然他是已經先一步進入急診室做準備了。
他趕緊抓住還站在一旁啜泣的女孩。“採瑜真的是自殺嗎?她到底吃了什麼藥?”
“你……”東羽萌被眼前這臉色鐵青的男人嚇到了,呆呆地問著:“你是誰?”
“我也是採瑜的朋友,前幾天她從桃園機場搭我的便車去找朋友,說要先住在朋友那邊。我把她送到溫州街的一條巷子裡,在一棟大樓前下車,你就是她的那位朋友嗎?她說過那位朋友姓東。”
他的記憶力不算頂尖,但只要有關採瑜的事、她說過的話,他都會牢牢記得。
東羽萌迷惑地看著他,這男人知道她姓東,還可以大約說出她的住址,這樣聽起來,他應該真的認識採瑜。但他到底是誰啊?為何沒聽採瑜提過?
這當下,突如其來的變故已經把她嚇得六神無主,偏偏這時又遇到書庭去大陸出差,沒法子趕過來,她一個人好無助,如果可以多一個採瑜的朋友拿主意,也是好的。
她邊說邊掉淚。“我叫東羽萌,是採瑜的好友,這幾天她都住在我那邊。因為她本來就向公司請了十天的婚假,所以還沒去上班。她這幾天心情很差,最討厭的是那個該下地獄的張世欽還一直打電話來,求她再給她一次機會,甚至要求複合。採瑜不堪其擾,乾脆把手機關了。”
羽萌抹抹眼淚,非常自責。“都怪我不好,我應該多陪陪她的,我因為不能再請假,所以今天出門去上班,上午還打了兩通電話給採瑜,她還笑說自己沒事,要我專心上班。下午,我又撥電話給她,第一次沒人接,又打了第二次,還是一樣,我警覺到不對勁,因為採瑜很少出門,這才趕緊請假直奔回家,結果一進門就看到……”
她哭得像個淚人兒。“看到採瑜躺在床上昏睡,臉色蒼白,不論我怎麼叫她都叫不醒,一旁的垃圾桶還有一堆已經拆封的藥包,我好怕好怕,趕緊打119……嗚嗚,萬一採瑜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該怎麼辦?她就像我的親姐姐啊,我不要她有事,不要……”
“別哭了。”杜惟剛不忍地掏出整包面紙遞給她,越聽心底怒火更熾,她那不要臉的前夫居然還敢騷擾採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