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七國第一次在暗中聯手圍攻雲澤禁地中的某人,而那一日也是李驍鶴第一次出現在七國視線內。
想到這裡徐燃哪還能不懂,天下間能踏進雲澤禁地的也只有那兩個人了。
“雲澤禁地,三月十五,世間只有他二人能踏入的地方……”
“咔嚓!”
徐燃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那張金絲楠木所制的御用桌案,碎成了粉末……
“主……主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主子一怒之下,如此大的威力,就算是之前知道李驍鶴沒死時也只是冷笑,沒有如此暴力。
尚翼非亂拍碎桌案的那隻手上抓著一副卷軸,手腕一抖,卷軸展開後顯現出了一個身穿火紅色的人。
徐燃知道那畫上的人是誰,加上在熒河之畔那夜主子所說的話,以他看來,主子怕是真的對李驍鶴動了真情了,可惜她卻要嫁給鴻淵太子了。
“主子,豔娘求見。”
“進來。”尚翼非亂冰冷的眼中隱隱放出了一絲光彩。
豔娘身著一襲黑色衣襟,長髮高高用束帶簡單地盤起,目光凜冽。
“主子,一切都已準備好,屬下已派人將其運往衡城。”
尚翼非亂露出滿意的表情,“紅葉樓那邊如何回覆?”
徐燃抱拳回道,“紅葉樓樓主答應屆時會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
尚翼非亂雙眼微眯,似乎有些疑惑為何一向精明的紅葉樓樓主為何此次如此積極,甚至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畢竟李驍鶴如今風頭正勁,誰願意去得罪她,這實在不符合姬千瀧的行事作風。
“主子。”
旁邊徐燃從地上撿起被拆開的一封信,問道,“這個要怎麼辦?”
尚翼非亂抬頭看著那封信,忽然不屑地嗤笑一聲,“燒了。”
徐燃一愣,這可是那位奇怪的人送來的,就這麼燒了麼?主子這是遷怒吧……
“對了,主子有一事……”豔娘有些猶豫不決地說道,“侯爺一直在外面求見。”
“不見。”尚翼非亂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更加冰冷了。
“將他留在寧肅宮中,在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前,不要讓他有任何下令的機會。”
豔娘面露糾結,“可是……侯爺讓我帶一句話給主子,問主子是否忘記了你的名字是何人所取。”
尚翼非亂扶在椅上的手微不可見的一顫,隨即閉上了雙眼,“出去。”
徐燃和豔娘對視一眼,都看出來主子此刻的心情不太好,氣勢壓的他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立刻退下了。
“等等。”尚翼非亂忽然又喊道。
豔娘與徐燃同時回頭,只聽到一句。
“保護好。”
豔娘十分鄭重地應了聲,隨後目光掃過她的主子那蒼白的臉後沉默退下了。
氣氛沉重的書房內,一地狼藉,就連呼吸聲都變的微乎其微。
“母后……”低沉而痛苦的聲音像一陣低沉的悲鳴。
李驍鶴,我願為你放棄最重要的東西,你為何不願留在我身邊。
扶風國,無盡虛空白殿之中。
透明的琉璃水鏡前,年輕的白皙的手自然地垂下,手指間夾著一張紙。
而他面前則站著一個李驍鶴的熟人,當日出現在唐家,打傷唐茗的那個白殿之使。
此刻她看著水鏡中的李驍鶴站在城樓之上,說完那句話。
“……無論生死,都不會改變。”
“殿主,雲澤少女應當被打入深淵監獄。”女子雙眼如冰冷無情的木偶。
未泱將一隻手放在那面水鏡之上,忽然畫面變成了另一番景象,卻一點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