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徒手碎核桃的手勁兒,差點沒把蘇瑾文撞死。
幾乎是倒地的一瞬間,窩囊又委屈的哭聲,就從那撅著屁股臉朝地埋著頭的人那裡傳了過來。
喻黎聽的心煩,但還是走過去,忍著脾氣抓起衣領子,從身後把人一把薅起來。
他看著哭紅眼睛,還在打著哭嗝的青年,眼底露出一抹嫌棄。
大男人哭什麼哭?
還哭的這麼難看!
“閉嘴。”
蘇瑾文乖乖把嘴閉上,但還是忍不住抽噎,看起來不止窩囊,還廢物。
喻黎真不明白以前是怎麼被他欺負的。
“好了,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問完就送你回去。”喻黎根本就沒給人點頭的機會,“你是不是認識陸臨風?”
蘇瑾文弱弱點頭。
“怎麼認識的?”
“家裡沾點兒親……”
“他跟我姐什麼時候認識的?”
“一年前。”
一年前,喻黎忙著備戰高考,本來他這偏科戰神的水平能考進自己喜歡的學校就夠了,備個屁的戰。
可偏偏他同桌是顧沉欲。
整個高三每晚做夢都是顧沉欲拿著語文試卷,在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喻黎,你的作文是我見過寫的最狗屎的,現在我要懲罰你。
然後就掰著他下巴,把嘴唇湊了過來。
喻黎直接從夢裡驚醒,一整個大汗淋漓魂飛魄散,回想起剛剛的夢,直接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逼著自己清醒。
真是魔怔了,不僅夢到顧沉欲罵自己作文是狗屎,還夢到他要親自己。
瘋了吧?
這人設崩的都沒邊兒了!
後來睡眠質量差的要死,偏偏顧沉欲抓的還嚴。
但凡他寫出一篇狗屎作文,那就意味著他們倆誰都別休息了。
那真是逐字逐句改,改到喻黎後面聽見作文兩個字就想抱著垃圾桶吐。
所以,陸臨風就是那個時候趁虛而入的?!
喻黎一把薅住蘇瑾文的衣領,質問道:“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蘇瑾文莫名其妙:“阻止什麼?他倆男未婚女未嫁,談物件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要棒打鴛鴦?”
喻黎:“因為我不喜歡陸臨風。”
蘇瑾文嘲笑:“你搞笑吧,你不喜歡跟淺淺姐有什麼關係?喻黎你別太自私了你。”
喻黎:“以陸臨風的家世地位,喻家不會答應這門親。”
蘇瑾文一下子就怒了,大聲道:“家世家世!你們喻家自詡什麼書香世家,你看看你這德行你配嗎?對,陸家是暴發戶,可那又怎麼樣,你自己都是私生子!有媽生沒媽養!你還好意思嫌棄別……”
砰!
蘇瑾文的頭又磕在了地上,不過這次不是被推的,喻黎直接按著他腦袋往下壓。
力道控制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很快,蘇瑾文又哭了,嚎啕大哭。
“嗚嗚我要告訴淺淺姐,嗚嗚我要讓淺淺姐罵死你,喻黎你混蛋嗚嗚嗚……”
哭得人腦仁疼。
喻黎臉上露出疲倦與煩躁,把人隨手丟開後,扭頭看向沙發上坐著看樂子的寧言。
寧言立即心領神會,趕緊丟開棒棒糖,跑到那正大哭的窩囊廢面前。
一邊溫柔地把人扶起來,一邊假模假樣地關心:“啊呀,蘇少爺您沒事吧?真不好意思,我們三少手勁兒大,他也不是故意的,來來來,我給你吹吹。”
寧言,染最粉的發,打最狠的架,穿最騷的衣服,卻是個地地道道的直男。
而且這位直男開GAY吧,最擅長的就是哄男人。
“好啦好啦,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