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與清水在二人身邊不停翻飛，青碧的水花透著萬裡城上的陽光，被斬碎的紙張從天空中飄然落下，好似那漫天的飛雪。

彷彿二人不是在打架，而是在起舞。

而兩座天下雖然沒有看到揪頭髮扯衣服的場景，但是這麼唯美的打架，一時間也是愣住了神。

「這姑娘有……有……有浩然氣！」

萬裡城頭，完全是從昨晚的單身夜派對回過神來的學不會結巴道。

「那當然了，這本書雖然傻傻的，但是說不定以後就是天下第二位女夫子了。」

江臨得意道，而且經過了自己各種小說的摧殘，哦不，是洗禮，書緑以後也絕對不會是古板的女夫子。

這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功勞？

而儘管不知道江臨在得意些什麼，但學不會也是點了點頭：「確實，書緑……綠姑娘確實……是……是繼……繼墨離……姑娘後的一位……先……先生……」

「嗯？聽你這語氣，你不反對女子讀書證道成聖？」

「反駁？為……為何反駁？」學不會有些疑惑地看向江臨，「書籍……知識……學問……還……還分性別嗎？能者為師，達……達者為師……豈……豈不是常理？」

「哈哈哈，不錯，學不會，你雖然結巴，但我也是有些知道你為什麼還能成為聖人了。」

江臨摟著學不會的肩膀，除了對話有些難受之外，這哥們真的可以合得來。

「江兄……說……說錯了……」學不會練練擺手，「我結巴……不結巴……也和……和我學問沒……沒什麼關係……而且……且學不會……才疏……學淺……不敢當……當……」

「別當了！」葉良辰往學不會後背上拍了一下，「要分勝負了！」

江臨和學不會的視線再次看向場上。

此時在那一片天然的「戰場擂臺」上，林清婉已經是展開了劍境，一片碧綠的青湖之水在戰場之上蔓延而開。

少女站立在青湖之上，劍氣所化的青湖倒映著萬裡城牆，倒映著戰場之上的這一片天空與兩個少女的身影。

同一時間，無數張白紙在書緑的身後形成了一雙翅膀，書緑懸飛於空中，無數隻紙鶴在少女身邊不停地飛舞，一把把白紙折成的利劍懸浮於少女的身後。

彷彿少女便是從天而降的天使。

林清婉倒轉手中長劍，手指捏著劍柄，劍尖直指湖面。

鬆手。

林清婉手中長劍直插湖水之中，青湖完全融為一體。

而就在此時，整片青湖劍境就像是活過來一般，化為一條長龍直撲而上。

書緑小手一揮，紙鶴與紙劍形成一條真龍模樣，與水龍對沖而去！

「嘩……」

沖天水浪與數萬張紙海互相交融席捲，林清婉與書緑皆是被融入其中，被湖水與紙海的交融淹沒。

「唰啦……」

湖水與紙海同時落下，一切消散，戰場還是戰場，沙場已然被湖水打濕，雪花般的碎紙鋪滿地面，如同高考結束後，從高樓撕書後的滿地。

而在雪白的碎紙之上，林清婉的劍尖已經是指著書緑的脖子。

勝負已分。

「我輸了。」書緑有些小小的失落，本來以為領悟石之書，到達了玉璞境之後，自己已經是很強了的，但還是輸給了清婉姐姐。

不過雖然輸了，但是書緑輸得心服口服。

「書緑妹妹打得很不錯了。」林清婉收起長劍，彎眸一笑，「以後再一起切磋哦。」

語落，林清婉轉身飛往城頭，去向江臨領取自己的獎勵了。

城下，看著江臨為清婉姐姐梳理剛剛有些亂掉的頭髮，清婉姐姐在江臨那個大豬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