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員;至於退伍軍人。這可是那些保守勢力所無法控制地力量,即使他們的子弟到了軍中訓練。可所謂軍隊是熔爐,那些保守子弟從近衛軍出來,其中大半地傾向只怕都會改變吧。
故此,勳議團若是能得群臣和士大夫們支援,將地方官員的權力再度分割,而他這個天子牢牢控制住勳議團的任用罷免權,那麼他個人對地方的控制又增強了幾分。
這並非是他個人權力慾過強的結果,站在他如今的位置,開始有些理解為何歷代雄主都是夙興夜寐地辛苦,從秦始皇開始便是如此。原因很簡單,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古來皆是如此,特別是到了地方上,總有些歪嘴和尚能將好端端的經念差了。/若他不親自督問,趙與莒可以肯定,他比起那些政令出不了京城的皇帝好不到哪兒去。
也正是因此,歷代雄主大多都形成了多疑剛愎的性子,哪怕曾經跳脫瀟灑從諫如流的唐太宗李世民,在晚年也會將魏徵的墓碑給推掉毀約不將女兒嫁與魏徵之子。再心胸開闊,總被這幫子瞞上欺下的傢伙折騰來折騰去,也會大雷霆之怒,乃至……
趙與莒想到那史無前例地十年,他曾看到過一份資料,說某位偉人之所以會動史無前例,便是因為覺下面官員在把他抬上神壇的同時,有將他架空成泥胎木塑的跡象。他甚至在接見記時否認他改變了整個中華,而嘆息他連都附近郊區都無法改變。
有關勳議團的決議事關重大,當然不能由這群臣二人在博雅樓中做出最終決定,還是要透過大朝會,哪怕只是一個過場。但是,當崔與之在朝堂上提出“勳議團”時,出乎趙與莒意料,他遭到了幾乎所有臣子們的反對。/
這些大臣們本能地有種驚恐:他們的權力來之不易,或是經過數十年苦讀而一躍龍門,或是在具體行政崗位上浮沉傾軋多年才出人頭地,可“勳議團”則讓那些沒有經歷過這些地人輕易獲得權力,這是他們難以容忍地事情。
“陛下此策,自古未曾有之,不唯驚世駭俗,而且大傷臣僚之心。”現在群臣也知道趙與莒的脾氣,將自己地理由公開說出來,不會引起趙與莒的怪罪,可硬生生想去牽強附會搶佔道德地制高點,卻會惹來趙與莒的冷嘲熱諷。
“此事果真自古未曾有之?”趙與莒驚奇地問道:“朕與崔卿飽覽史籍,方自周禮中得此良策,卿何言古未曾有之?”
“周禮中哪有勳議之說?”又有人道。
崔與之不慌不忙地出來,比起反對的洶洶群臣,他要準備得更為充分,他道:“《周禮?地官?序官》中載,鄉老,二鄉則公一人。/鄭玄注云,王置六鄉,則公有三人,三公,內與王論道,中參六官之事,外與六鄉之教。”
反對的眾臣面面相覷,周禮中確實有此記載,而鄭玄所注也是真實,只不過誰都知道,崔與之是在曲解周禮與鄭玄之注了。
立刻便有人指出這一點來:“崔相公所言有所疏漏,此鄉老非鄉間勳議,乃是朝中三公,鄭玄雲,其要為民,是以屬之鄉焉,並非其人僻居鄉間,乃是其人關注民間之事耳。”
“錯,錯,鄭玄雖說是以屬之鄉焉,卻未曾說便一定不在鄉野選擇,他此前所言,若鄉老在宮禁之內,與天子論治國之道,在朝堂之上則監督百官事務,在外則關注鄉里教化。由此可見,此三公困據於廟堂之中也。我大宋承唐制,《唐六典》又云,三公,論道之官也,蓋以佐天子,理陰陽,平邦國,無所不統,故不以一職名其官。”崔與之微微一笑道:“唐以宗王充任三公,但存其名,我大宋既有意唐越漢,如何能讓這職司流於形式?”
“我朝中不設三公,設勳議於州府,如此既無虛職冗官之患,又有替天子理陰陽平邦國之人,如何不可?”
崔與之的目光與這些人不同,他與趙與莒接觸最多,故此最為了解趙與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