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經過訓練,瞬間便被震得呆若木雞。
“該死!”羅安瓊罵了一聲,他知道秦大石下令開炮是迫不及待,雖然同情那些被裹挾而來的百姓,卻總不能因為同情他們便讓自己計程車兵前去送死。
秦大石舉起千里鏡,檢視炮火轟擊的效果,第一輪炮擊的效果比他想象的還好,在大炮停止轟擊之後,反應過來的金國人立刻掉頭逃跑。比起身後金士的刀槍利箭,宋人的火炮顯然更為可怕一些。
“元帥!”一個偏將顫聲對伊喇布哈喊道。
伊喇布哈緊緊閉著眼,揮了揮手。
經過數年努力,金國對宋人火炮地瞭解已經不再是當年那模樣,火炮必須要有充足地炮彈才有威力,在一定時間之內能夠射擊的次數還有限。故此,這些裹挾來地百姓,最大地作用。便是消耗宋人的炮彈。伊喇布哈雖是對殘殺百姓心有不忍,卻不得不下達了讓督戰隊上去的命令。
隨著伊喇布哈的命令,金國的督戰隊上前,連線著斬殺了百餘人,這才穩住陣腳。
驚魂未定的金人這時才反應過來,一剎那間。震天地哭聲響了起來。
“想想爾等父母妻子,若不奮力向前,爾等父母妻子便要淪入蒙胡之手!”督戰隊中的將領厲聲喝道:“若能力戰不退,不唯爾等自己可以死中求活,保全父母妻兒,便是榮華富貴,亦是指日可期!”
這些裹挾來的金國百姓,之所以不曾潰散,原因就在於他們的父母妻兒成為了人質。聽得這般呼喝。他們才算定下心來,雖然仍舊恐懼,卻不得不再次整軍。
再次攻擊之時。金人便散開,最初時只是自西牆,這次繞到北牆與南牆,三面同時攻擊。數萬人同時擁上,人與人之間相隔距離也儘可能拉開,避免被宋人火炮一次射擊便轟倒一片。
秦大石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顯而易見,金人是學乖了。
不過這一套也在秦大石意料之中,當火炮的恐嚇作用不再是那麼強大時。決定勝負的,還將是刀槍。
直到目前為止,金人的攻擊都很弱,弱到秦大石懷疑他們單純是送死的地步。他沉吟了會兒,沒有下令往壕溝中放油,而是選擇繼續等待。當金人冒著炮火靠近城牆之後,秦大石下令道:“弓箭!”
弓弩原本是宋軍之所長,在有了火炮之後,弓弩從過去唯一的遠端兵種變成了遠端輔助兵種。受重視程度直線下降,但是在忠衛軍和禁軍中,還是保持著一定規模地弓弩手。夜色之中,弓弩手射擊不能及遠,只是在六十步內才有殺傷力,金人雖然武備不齊,但用門板或鍋蓋充當的盾牌還是有的,故此弓箭造成地殺傷力仍是有限。這些金人為身後督戰隊所逼迫,念及家中親族。一個個豁了性命。拼盡全力向城下靠了過來,僅是片刻之一。十餘具雲梯便搭在防備相對薄弱的南城牆上。
夜戰原本對營養不良、夜間視物不清的金人來說是極不利的,不過他們人多,四處的篝火又盛,而雪地本身又能反光,故此竟然不大受夜色的影響。雲梯搭上城牆之後,金人一片歡呼,紛紛向這十餘具雲梯聚了過來。
秦大石冷笑了一聲,再次舉起一面小旗,隨著這一動作,大盆大盆的滾油被端上了城頭。
這只是以備萬一而用,事實上,這些滾油幾乎沒有派上用場,那些笨拙的金兵開始攀爬雲梯時,從城垛處伸出的撐叉便將雲梯一架架推翻。青龍堡並不高,但摔下去地滋味同樣不好受,更何況城頭的箭矢還在不停地向下亂射,金人靠上城牆的興奮,很快就變成了絕望的哀嚎,慘重的傷亡之下,他們再次選擇了退卻。
“沒有收兵的意思啊……”
秦大石並未因此感覺到輕鬆,金人今天的奇怪攻擊,讓他始終懷疑金人背後在玩著什麼陰謀,而且,按常理說,夜間攻城主要是佔一個出其不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