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南渡前何止兩倍。故此牧民之官,自然也得較南渡之前要眾!”先前那人駁道。
“南渡之前冗官冗兵之禍,乃是王荊公變法之因,結果諸位都知曉。雖說今上讚賞荊公之擔當氣魄,卻對其變法之策頗不以為然。如今官制變革,原先六部擴為十二部倒還好說。但再有內閣卻純是多此一舉了。十二部便可處置完的事情,內閣中再設十二大學士。這其不會制使政出多門?”
“不然,明定國是詔中說明白。十二部與十二大學士之間關係,十二部稟承聖意制定政策。十二大學士負責具體執行,而且如今我大宋國庫豐盈。天子多闢官職,也是為我輩能有個出身。”
“分明是為學智學者吧,我兄讀聖賢之書三十載,便是詩詞之道都說是旁門,這智學,我兄可曾習得?若智學中基礎科目不得過,便是科舉也不能考上,我兄……”
“誰道我不通智學,我如今便在家中買了一堆智學之書,況且所謂基礎科目,不過是算學與經濟罷了,經濟且不論,經世濟民原本便是我輩之志向,算學這一科,原先科舉中便有明算。人不服氣地道:“智學學精難,科目繁多浩如煙海,但只是這二門,何難之有?”
聽得他們爭得面紅耳赤,宋慈捻鬚笑而不語,而李仕民也是如此。
這二人眼光見識不同,宋慈對於新的明定國是詔中最關注地是最被人忽視的“御憲”一條,而李仕民則對殖產興業這一條更感興趣。
不過聽得其餘人爭論,二人也不會傻得去掃了別人的興頭。
“聽聞歸化的大食人傑肯斯凱帶來了西征艦隊的訊息,那人之政是否認識?”又有一人問李仕民道。
這些人當中,李仕民算是交遊廣地,特別是他與趙景同許多流求一脈的人相識,因此人們要打聽訊息,先便會問他。李仕民揚起眉,這卻是他感興趣的,趙景雲被配到了新洋,同時國家開始明文鼓勵百姓去海外殖產興業,這其中奧妙,旁人感覺不到,他卻是一清二楚的。
“傑肯斯凱?那廝嘴很緊,我前日曾與他一會,問他西征艦隊情形,他只說很好,便不吐一字,再問便要我去問那職方司密諜處的霍重城——霍廣梁地嘴比他只怕更緊,而且現在我不太喜歡見他,只覺得他瞅著人時目光怪怪的……”李仕民大聲說道。
霍重城的名字讓眾人寂靜了一下,然後紛紛笑言其它,無論霍重城交遊如何廣闊,牽涉到密諜的,總是讓人覺得忌諱。
“傑肯斯凱在兜售他地非洲招商行計劃,正找人出錢,準備買上五艘退役的海軍戰船,再招募一批水員、亡命,深入非洲去尋找黃金與象牙。”有人低聲道。
“這廝是化外之民,歸化我大宋不久,故此才會如此野蠻……”另一人又羨又妒地道:“倒是給他拉上了不少商賈,逐利乃商賈天性,惠父兄,你提點刑獄時,破過不少這類案子吧?”
“那是自然。”宋慈點頭道。
“逐利乃人之天性。”李仕民對此意見不同:“如今殖產興業,不就是為的逐利麼?”
為了鼓勵百姓移民海外,趙與莒推出了極為優惠地措施,去南洋者,以人口來論,每口分地一百畝,免五年捐稅。去新洲者,每口分地一百五畝,免七年捐稅。去東勝洲者,每口分地二百畝。免十年捐稅。這讓一些失了土地又因為笨拙在工廠中找不到活的百姓怦然心動,更何況無論是去南洋還是新洲、東勝洲,都是由朝廷財政出錢,百姓自家只要湊足到華亭府、泉州府或廣州府三地地錢便可。因為華亭府早通了火車,百姓一般都會將此地作為出海港。也使得這個新興的港城更加繁華。
他們議論紛紛,宋慈卻閉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