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
“不……不……,多謝陛下,臣尚好,臣尚好。”魏了翁心中雖是有些惶然,但還是忍住向天子詢問的心思,定了定神道:“既是官家早有準備,那明日要臣做些什麼?”
“明日朝會上,你上奏要求開銅禁。”趙與莒盯緊了魏了翁:“你明白朕之意思麼?”
“開銅禁?”
魏了翁嚇了一大嚇,如今錢荒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銅量不足,若是開了銅禁,只怕原本就嚴重不足的制錢更會被熔化成汁,重鑄成價值高昂的銅器。他腦子轉了轉,又失聲道:“陛下莫非要廢制錢?”
唯要要廢除制錢,才會開銅禁,可目前國內經濟之動盪,如何是廢制錢的好時機!更何況廢了制錢,只以楮幣和金元券替代,百姓是否會信任,這還是一個問題。
“制錢遲早要廢,只是如今還不是時機,須得待新錢信用建起之後才可。”趙與莒搖了搖頭:“朕要開銅禁,還是為了引蛇出洞。”
那群背地裡密謀之人,獲利主要就是靠二個手段,一個是炒高糧價,再一個便是炒高銅價。糧價問題,趙與莒得了孟希聲運來地八萬石糧,已經不放在心上,這糧食加上隨後地八萬石,足夠支援臨安到新糧入庫了。而銅價問題則不然,銅價與楮幣,嚴格來講是趙與莒繼承而來的一筆債務,他原是想透過不斷改善大宋財政狀況來解決這筆債務問題,但此次風波讓他意識到,千萬不要小看古人地智慧。雖然現在還沒有人寫出資本論總結出價值規律,但透過投機方式來現經濟中的弊端並且利用這弊端財,這些大商人卻玩得輕車熟路膽大包天。
若是不解決掉這個問題,遲早還會有其餘更膽大的人出來,到那時,未必能象今日這般順利解決了。
果然,就象趙與莒想的那樣,次日大慶殿早朝時,魏了翁提出廢銅禁之事,朝臣便一片譁然,便是崔與之也表示反對之意,認為過於冒險。最後是在他以如今之聲望力排眾議,將此策透過,並立刻詔布天下。
與之相比,開常平倉糶米以穩定臨安糧價之事,反而沒有多少人關注。
此事立刻反應在臨安城的物價上,米價先是因為這個訊息而略微下挫,但因為常平倉糶米只收楮幣與金元券的緣故,大量楮幣與金元券湧了過來,一日之間便是十餘萬貫,常平倉放出地糧食,瞬間便被吸納一空。若是按著正常時分,臨安城中一日賣米不過是三千石,以如今高價二貫一石來說,也只需花六千貫罷了,這一日之間便買走了三萬多石米,是平日的十倍,除了那些密謀者推波助瀾之外,不明就裡的百姓恐慌性購米,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米價也僅僅穩定了一天,第二天再度飛漲,常平倉放出的三萬石米,僅賣到中午十二時便被一掃而空,賣常平倉米的米店不得不掛出牌子打烊。
方知行匆匆自米鋪前經過,看著圍在這家新開張的“保興”糧店門前的市民,他搖了搖頭。
比起這些市民,他們在工廠或者流求地產業中討生活地人就要幸福得多了。東家直接以米為工錢放與他們,而且還是按照米價上漲之前的價格放。所以他、於織娘等人家地生計,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這兩日裡,每日都有大量運米的車來,聽得於織孃的父親說道,那繼昌隆裡有半庫房的米,故此這些工人最為心安。
最不心安的是那些做小買賣的和沒有田產的商賈,以及他們僱傭的人手。特別是碼頭上賣力氣的背夫,如今他們賣一天力氣的錢,還買不到一碗米飯了。在他思忖的時候,突然聽得有人大叫:“米來了米來了!”
回頭看過去,只見十輛大車,都是裝著整袋整袋的白米,最上面的一個袋子還有意開啟與眾人看著。
這十大車米,足足有數百石,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