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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船?自古以來水沉於鐵,鐵又不是木頭,如何能浮在水上?”胡幽不回答,在賀儉身後一人聽得二人對話探過頭來道:“學生雖是不才,也曾拜讀過智學之書,知道木頭浮於水上是因為比重輕,鋼鐵比重大,放在水中必沉!”

“我看倒未必,若是給木船加鐵甲,只需鐵重量不過船自身浮力,便不虞船會下沉,家中長輩說二十餘年前在沿海制置使有這種鐵甲船,我聽說江南製造局便有船用鋼材做龍骨,胡先生,是否有此事?”與那人同座也插言道。

以鋼材做龍骨倒不是什麼秘密。胡幽笑著點頭:“確有其事。”

“還有以水泥為船的……我便在長江之中見過。”那第二個插言得到肯定答覆甚為高興,向胡幽、賀儉點了點頭,然後興奮地道:“水泥既然能為船,鋼鐵又如何不能為船?”

越來越多的乘客都介入這個話題之中,賀儉甚為健談,說得口沫橫飛。他的妻子與兒子只是盯著他,明顯對他有些崇拜。

從華亭到臨安,不過是八個鐘點的路程,他們說得興起,不知不覺中便忘了時間,直到半空中傳來雷聲,他們才驚覺過來。胡幽將臉貼在窗玻璃上向外望去,只見天空中重雲疊影,黑得象是夜晚。銀蛇一樣地電光在雲層間鑽動,晃得人心生敬畏。

“要下雨了。”賀儉不由自主地說了一聲。

隨著他這聲話語,天空中響起一聲巨雷。緊接著暴風傾盆而下,天空象是被捅開了一個大窟窿一般。風也大了起來,打著旋兒將樹葉、羽毛、砂石等一切它能搬動的東西捲起,狠狠地撞向火車。為了安全,火車的度放慢了,胡幽皺了皺眉,這情形,只怕火車要靠站避雷,不會冒雨前行。

這是大宋鐵路局的硬性規定。風雨或其餘惡劣天氣之下,若是出行有危險,那麼火車便要停靠在開闊地避險。畢竟火車度較過,一車之上干係千餘人性命安危,不得不謹慎從事。

果然,火車最終停了下來,乘務員到各車廂安撫乘客,而乘客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惡劣天氣也無可奈何,只能是抱怨兩聲。外頭風很大。吹得木製地車廂不停的搖晃,彷彿隨時可能散架一般。胡幽現賀儉的小孩兒滿臉都是驚懼,抓著母親在瑟瑟抖,便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了一把糖果,將之放在那小男孩面前地桌几之上。

“乖,別怕,小小男子漢,應該保護孃親才是。”胡幽對瞪著圓溜溜地眼睛看著他地小孩兒笑道。

那小孩兒見著糖果,果然不怕了。看了胡幽好一會兒。確認這是給自己地之後,立刻伸手一把抓住。他人幼手小。全力去抓也只能抓著三個,握攏時還有一個從他手是落了下來,於是他又伸出一隻手,想要將剩餘的糖果也抓起來,但仍然未成功。他抬起頭,向母親求助,母親卻輕輕地責備他道:“就知道好知,還沒有謝謝這位伯父呢!”

“多謝伯父。”小男孩倒挺大方,奶聲奶氣地道。

胡幽眯著眼睛笑了笑:“這孩兒挺聰明的,叫什麼名字?”

“單名一個爽字,用的是他恩公之名,只是尚未經他恩公允許。”賀儉笑道:“這孩兒頑皮,曾將頭摔得一個大洞,若不是恰好神醫秋爽應耶律學士之邀到得金陵,他這條性命就保不住了……”

“看,看!”聽得父親說起自己的“英雄事蹟”,小賀爽將頭伸過來,露出右邊頭上的一道不明顯的傷疤。聽得秋爽的名字,胡幽笑了笑,心中隱隱有些懷念。

與秋爽也有兩三年不曾見面了吧,這廝仍在主掌流求事務,還在流求與舉國名醫進行醫學探究,據說他用一種被稱顯微鏡地新式儀器,現所有生物都有細胞,還現了一種肉眼看不到的卻影響人體健康的“細菌”。他年紀還不到三十,但已經是了不得地名醫,便是賀儉這樣的平民百姓,也敬稱為神醫了。

“胡先生在江南製造局